陸今野看著還帶著一盤子瓜子坐在椅子上一邊嗑一邊等著看戲的薑祁雲沉默了。
薑祁雲似乎有點等不及了,指了指陸今野道:“訓啊!不是說訓狗嗎?”
紫鳶看著小侯爺那副興致勃勃還有心思嗑瓜子的樣子嘴角往下撇了撇,看了一眼自家小姐。
“小姐,奴婢想攔著的,但是攔不住。”
小侯爺跟脫韁的野馬一樣一臉興奮的朝著這邊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陸今野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喬挽顏閉上眼睛長出了一口濁氣,須臾掀開眼簾勾了勾手,“你過來一些,我跟你說些悄悄話。”
薑祁雲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第六感帶來的危機感襲遍他的腦海,噌的一下站起來訕訕笑了一聲,“我弟弟要生了,我先回去睡覺了。”
紫鳶:“........”
小侯爺是個獨子,哪來的弟弟?
更何況,弟弟?生了?她剛剛聽到的是人語嗎?
都是字,怎麼合起來她就有點聽不懂了呢?
喬挽顏是半點興致都沒有了,被傻子氣的頭疼,手裡的鞭子朝著陸今野扔了過去,“今日算你運氣好,本小姐懶得給你恩賞。”
話落看了一眼紫鳶,便見紫鳶極為利落的將一個錦木盒子遞給了她。
喬挽顏打開盒子將裡麵一顆解藥拿了出來,在半空中揚了兩下,“張嘴。”
陸今野乖乖張開嘴。
喬挽顏瞄準了他的嘴扔了過去,陸今野穩穩接住,待反應過來的時候臉色一黑。
喬挽顏輕笑一聲,“行了出去吧。”
陸今野拿起那個短鞭走了出去,心中越想越不痛快,將手裡的短鞭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用腳尖碾了碾。
該死的薑祁雲!
?
翌日抵達上林圍場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
太陽高高掛起,陽光好似金色的紗幔穿透雲層灑向大地。
上林圍場的行宮住不下那麼多人,隻有帝後以及皇室子弟才能有入住的資格。
文武百官攜其家眷隻能在營帳之內住下,偌大上林圍場從平日裡的冷冷清清變成熱鬨非凡,到處都是歡聲笑語找營帳收拾東西的畫麵。
鶴寶珠大著膽子找到了皇帝,雖然如今已經變成了公主,但是麵對一國天子還是有點發怵。
剛穿來的時候第一次麵見皇帝,她嚇得都沒敢抬頭去看。
“父皇,兒臣、兒臣想要求父皇一件事兒,還望父皇能夠準允。”
鶴寶珠心裡七上八下平靜不下來,甚至能感受到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
皇帝對於這個女兒沒什麼感情,她的母妃身份低微他隻見過兩三次麵。對於這個女兒,若不是後續皇後提及年歲已到該嫁人,他都要險些忘了還有這麼一個女兒。
寶珠,他尤記得那年南梁進貢一顆寶珠,皇後差人來問給十公主取為何名,他便說了寶珠二字。
自從她回京以後便一直安安穩穩的待在公主府,最近一段時間還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香皂這種東西他也從姝妃那兒看見過了,確實是個極為好用的東西,聽說在京城之內賣的尤為紅火,供不應求。
“有什麼事兒就說吧。”
鶴寶珠小聲道:“兒臣想要邀請戶部尚書府的二女兒和兒臣一同住。兒臣膽子小,突然換了地方住心裡不踏實,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