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挽顏眼底又冰又冷,像是凜冬的霜雪,沒有一丁點溫度,冷的駭人。
殺了便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掐死這件事兒,處理掉所有知情人,喬初雪未嫁有孕也不會牽連到她。
這也是紫鳶從遊船上下來想到的最妥善的辦法,是以才沒有第一時間用飛鴿傳書給碼頭的管事傳遞加密的信件原因。
隻要喬挽顏一句話,她立即就會去船上處置妥帖這件事兒,絕不讓消息傳出去一丁點風聲。
喬挽顏沉聲交代道:“給碼頭那邊飛鴿傳信再安排一艘遊船過來將喬初雪接回去,停在碼頭不許下船讓穩婆給她處理了。入夜之後,再把她送回老宅。”
“船上的婢女,喬初雪的婢女以及醫士。”
喬挽顏說到這兒頓了頓,“讓他們閉嘴。”
紫鳶心領神會,“小姐放心,奴婢這就去辦。”
喬挽顏麵不改色的轉身回去,她留著喬初雪的命不是看在她和自己都流著喬家的血,而是想要知道她的奸夫是誰。
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抹黑喬家的名聲。
喬挽顏看了一眼有些驚慌的周宇走了過去,“是她自己沒扶好繩子摔下去弄斷了骨頭與你無關,不必這麼害怕,我們喬家可不是那等訛人的人家。”
周宇知道她在說謊,剛剛初雪都見了紅,那是孩子沒了!
但他不敢否認,而是順了這句話。
“是,二小姐深明大義我自是放心的。”
喬挽顏又道:“這樣的糗事說出去也是讓她顏麵無光,我希望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若是這件事兒被我知曉從你的口中傳出去,我讓你全家在京城待不下去。”
周宇連連點頭,“是,二小姐放心,我這個人嘴最是嚴,一定不會亂說。”
喬挽顏滿意的離開。
周宇餘光掃了一眼遊船的方向,孩子沒了,初雪會不會因此情緒激動壞他的好事?還會不會幫助自己給喬二小姐搭線?
薑祁雲見著她回來問道:“怎麼了?傷的很嚴重?”
喬挽顏坐了下來麵色從容淡定,“醫士說傷到了骨頭,再加上她來了月事本就不舒服,疼得暈厥了過去。我讓紫鳶再安排一艘船過來將她送回去。”
徐書簡斂眸,秋千的方向他正好正對著,他掃見了喬初雪素白衣裙上的一抹紅又被披風遮蓋住,原來是因為月事。
但傷到了胳膊為何捂著肚子?
薑祁雲皺眉,“什麼月、月不月的,這種事兒怎麼這麼大聲的說出來?”
喬挽顏似有不解,“女子都會來月事,這是什麼很羞恥的事兒嗎?你母親不來嗎?你祖母不來嗎?你覺得這很丟人嗎?”
薑祁雲眨了眨眼睛後又搖了搖頭,“不丟人。抱歉,是我一時說錯了話。”
喬挽顏舀了一勺甜羹吃了一口。
她情緒穩定的很,此刻心裡裝著不少事兒但麵上依舊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吃過東西後優哉遊哉的休息了一會兒後繼續作畫,一丁點讓人懷疑的疑點都沒有。
直到西邊的天空被夕陽的光輝染成了漂亮的緋紅色,徐書簡的畫終於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