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今野習慣了每天陪著喬挽顏做這做那,沈澈很是能坐得住,喬挽顏畫了多久他就在旁邊安安靜靜的看著她多久。
隻有薑祁雲是個閒不住的,一會兒去抓魚一會兒去和喬挽顏拌幾句嘴,被罵的狗血淋頭安靜一會兒之後繼續不長臉。
回去的時候,喬挽顏看見了從晌午便經過的那艘遊船也要回程了。此刻,便跟在她這艘遊船的後麵。
而彼時另一艘船上,幾個東宮宮臣個個頭暈眼花想要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在船上待了一大天了,那些該議論的事兒早就該議論好了,也不知殿下為何不開口回去,讓他們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
喝的他們解了一次又一次的手,都快要虛脫了。
船在行一半的時候,船夫得到了太子的命令,超過前麵那艘船先行靠岸。
薑祁雲一直都在甲板樓上,是剛剛在船艙裡麵又被喬挽顏罵了一頓後氣呼呼的跑了出去自己生悶氣。
雙手搭在船沿上看著前麵越來越近的碼頭,餘光掃見一艘船突然超過先行靠岸,且在對方的甲板樓上並沒有看見任何人,沒放在心上。
待那艘船靠岸有人從船上下去的時候,薑祁雲才終於看見其中一人是東宮儲君。
這事兒紫鳶也第一時間告訴了喬挽顏,卻見喬挽顏並沒有太多的反應與欣喜。
泰然自若的下了船,果不其然見著遠處太子負手而立,麵前幾個宮臣正在恭敬的與他說著什麼。
去停馬車的地方勢必要從太子身邊經過,而遇到太子也是必然要行禮的。
薑祁雲等人與太子行禮,喬挽顏沒有衝到前麵去,而是在幾人身後跟著行禮。
幾個大男人雖然年歲都不算太大,但個個都個子高挑,喬挽顏站在幾人後麵那是全然被遮擋住一根頭發絲都沒有露出來。
鶴知羽麵色從容自若,隻是內心深處覺得這幾個人有點礙眼罷了。
薑祁雲道:“殿下若是沒有彆的事兒的話,那我等就先走了。”
鶴知羽自然不會說什麼,不以為意的應了一聲。
喬挽顏沒有多說一個字,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朝著鶴知羽去看。
經過的一瞬間,鶴知羽聞到了一抹淺淡的幽香。
克製的沒有朝著她看,但還是掃了一眼她的背影。
陸今野忽感頭發沉,踉蹌了一下險些沒有站穩停住了腳步。
他自幼遭受到的磨難數不勝數,強大的意誌力讓他撐住沒有身體忽然綿軟無力而倒下去。但意識漸漸渙散,他單膝跪地撐了不過片刻便倒在了地上,昏厥過去。
眾人紛紛朝著他看了過去,喬挽顏好似想到了什麼。
他對喬意歡做了什麼?
但做了什麼能在與自己待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才昏厥過去?
薑祁雲離他近蹲下身去探他的脈搏,徐書簡關心問了一句,“小侯爺,陸公子這是怎麼了?”
薑祁雲:“給小爺倒鹽茶水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