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挽顏起身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輕撫著她背淺聲問道,“怎麼了寶珠?為何突然哭了?”
鶴寶珠又是哇的一聲抱住了喬挽顏纖細的腰肢,鼻間嗅到了一抹清淺的幽香,腦袋有些飄飄然。
像是常年熏染出來的香氣,不覺得俗氣反而清幽持久,恰到好處不濃不淡。
“我想我母妃了嗚嗚嗚嗚嗚.....”
喬挽顏有些好笑,十公主的性情未免有些跳脫。剛剛還說起酒樓,如今就想到母妃痛哭出聲了。
她母親還在世,健健康康的陪在自己身邊,未來還會陪伴自己幾十年,她自然是體會不到母親不在了是什麼感覺。
鶴寶珠又抱緊了她一下,臉頰在她身上蹭了蹭,“挽顏,你溫柔的樣子好像我母妃,你可以再抱我抱得緊一點嗎?”
喬挽顏微微傾身將她抱了個滿懷。
但緊接著,她感覺到了身前一抹熱流傳來。低頭一看,是鶴寶珠鼻間流出來的血紅,頓時嫌棄的將她推開。
鶴寶珠:“.......”
不愧是我愛的女人,無情的樣子也美麗到了極點。
?
夜色如墨,靜謐到了極點。
城東一處院子內,悄無聲息的闖入了一個不速之客。
徐書簡獨自下著棋,食指與中指之間夾的黑棋停留在半空中,似乎是在猶豫子落在何處。
直至門吱呀一聲響了,那枚棋子落在了棋盤上。
黑白棋子交錯縱橫,局勢已經到了千鈞一發之際。每一顆棋子落下,都要慎重再慎重。
“我記得,我沒有請你過來。”徐書簡不曾看他,隻是再次拿起了一枚白棋思慮該將棋子落在何處。
沈澈不以為意坐在了他的對麵,“我們應該也算是表兄弟,你不至於這麼冷漠吧?”
徐書簡不語,懶得搭理他。
沈澈:“璟王帶著大幽前朝餘孽回京了,約摸著還有個十來日就要到京城了。”
徐書簡一丁點反應都沒有,似乎早就知曉了。
生硬的開場白結束,沈澈一句話急轉彎轉到正題上。
“我想找你要樣東西。”
徐書簡連一絲猶豫都沒有,“沒有,莫開尊口。”
沈澈冷笑一聲,“彆急著拒絕我,我又不會讓你白白拿出來,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房間內安靜許久,時間仿佛停滯一般。
“說來聽聽。”徐書簡聽著他語氣認真,到底還是開了口問了一句。
沈澈目光如炬直視著對方,雙眸中透出一抹嚴肅誠摯。
“你給我雪華草,並遠離喬挽顏。”
徐書簡終於不吝嗇的看向他,微微顰眉有些不爽,但卻還是耐心的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但許久,沈澈都沒有再繼續說話。
給他雪華草,遠離喬挽顏,弄了半天他連吃帶拿?
徐書簡一時之間語噎,對於這種無恥之人能將如此無恥的話說的這般理直氣壯,他覺得沈澈活著就是浪費世間一切資源。
早死去吧,早死早超生。
“你知道什麼叫交易嗎?”徐書簡這幾個字是從牙齒縫裡說出來的。
沈澈微微頷首,“自然知曉。但我們算是家人,家不是講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