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寶珠嚇了一跳,“皇兄,薑祁雲到底也是靜安侯府的獨子。你可彆衝動啊!”
喬挽顏拉下帽衫露出來半張臉,微微擰眉頗為不滿,“薑祁雲,我釵環掉了,硯禮哥哥要送我回去,你要乾什麼?”
若是喬挽顏不說話,此刻薑祁雲倒是有十足十的底氣攔住他。
可眼下喬挽顏開了口,他繼續留在原地阻止鶴硯禮離開,那就是實打實的笑話。
他不明白,喬挽顏明明從前毫不留情的拋棄鶴硯禮,後來鶴硯禮回京也是有意避著並不親近,甚至他能明顯看出來喬挽顏的心思都放在太子身上。
可為何如今......
他不懂,真的不懂女子心底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鶴硯禮看著薑祁雲側過身子將路讓開掃了他一眼,那一道迅速收回的視線明顯帶了幾分不屑與挑釁。
薑祁雲看見了。
走出去許遠,喬挽顏將擋住自己全臉的帽衫拽下幾分露出一雙眼睛看著他,“前麵賓客眾多,你就這麼抱我出去會不會被人看到不好?”
鶴硯禮神情閃過一絲異色,“你是怕人看見本王抱著你汙了你的名聲?喬挽顏,你莫不是忘了是你剛剛求著本王送你回家的。”
喬挽顏微微擰眉,伸出手朝著他的嘴打去,“你敢和我說話陰陽怪氣的?”
鶴硯禮停住了腳步微微愣了一下,低首看著她那張嬌蠻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忍俊不禁的淺淡弧度,“你長本事了?”
喬挽顏將帽衫遮住臉,“還不快送我回去!”
鶴硯禮感覺好似回到了從前,從前她也是這樣嬌蠻任性絲毫不顧及什麼貴女形象的。
前堂席麵依舊是菜肴滿桌好不豐盛,但此刻場麵有些詭異。席麵依舊存在,但賓客卻一個都不見了。
不僅如此,甚至連個小廝婢女都不曾看見。
廊下的燈籠隨著清風微微晃動,投下來的陰影在地麵上顯得格外詭異。
整個前堂,空無一人,安靜的有些滲人。
喬挽顏也察覺到了,這一路都不曾有任何聲音。即便這些人看見鶴硯禮有些害怕不敢說話,卻也不至於靜謐成這個樣子。
偷偷的從縫隙朝著外麵看,卻不見一個人影。
“前堂的賓客呢?”
鶴硯禮沒回答她,“誰知道呢?”
彼時,滿堂賓客都被扣在了廂房內。
人擠人,墨蕭甚至好心的將男女分成了兩個廂房扣押,確保這些人看不見此刻王爺和二小姐的身影。
和前堂一樣,本該熱熱鬨鬨的長街上同樣空無一人。
就連還未回世子府的喬霽白和郭荔澄也直接被驅散,冗長街上隻剩下南衙禁軍背對著門口站著。
鶴硯禮大搖大擺的抱著喬挽顏從世子府去了尚書府,尚書府門房小廝聽見踹門聲黑著臉打開門剛要破口大罵,睜眼一看是璟王頓時客客氣氣道:“王爺安好,不知王爺怎的來了?”
這璟王不是還沒回京嗎?怎麼突然之間出現在了尚書府門口?
“退下吧。”一道清淺的女音響起。
門房小廝立即知曉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快步讓開了路,等著兩人進了門才關上了大門。
怎麼會是二小姐?璟王怎的抱著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