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知羽調了守備在慶陽宮的北衙禁軍,卻不曾要出宮門的路上看見了還沒有離開的鶴硯禮。
“孤以為皇弟先行一步離開了。”
如今麻煩纏身,不趕緊回府慌張的處理掉東西,竟然還留在這兒等著自己,倒是淡定的讓他意外。
他的人一直都在暗中看守鶴硯禮和他今日進宮隨行的墨蕭,兩個人一個都不曾離開。
若是離開,他倒是有所切入口。
可惜了。
鶴硯禮:“皇兄奉命搜查璟王府,我若是提前回京豈不是讓有心之人抓住把柄上奏彈劾?我自認清清白白,自然不會給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一丁點把柄。”
鶴知羽揚唇淺笑,“皇弟為人謹慎,這是應該的。”
鶴硯禮輕笑一聲,牙都要咬碎了吧?
鶴硯禮身為王爺本該退太子一步隨行,但他偏生無所顧忌與太子並肩而行。
“王爺,殿下麵前您得隨後跟行,豈能就這麼並肩而行?”京元沒忍住提醒道。
鶴硯禮眉目含笑,“皇兄不會介意這些小結。”
鶴知羽麵不改色,“京元,此處並無他人。兄弟之間無需那麼多禮節,皇弟在北冥待了三年也養成了無所顧忌的性子,想來皇弟入夜之後也會時常感謝喬家二小姐給你的機遇才是。否則,你哪裡有機會前往北冥曆練?”
京元聞及此言心中鬆了口一口氣,看了一眼墨蕭後收回視線微微昂著首。
墨蕭白了他一眼。
蠢貨,幼稚。
鶴硯禮沒說話。
鶴知羽目若深潭的雙眸氤出一抹嘲弄,挽顏曾經毫不留情的拋棄他,是他心中永遠都除不掉的一根刺!
既然除不掉,不妨用來惡心惡心他。
裝的再若無其事,他也能猜到鶴硯禮此刻心中多麼難受。
宮門口,鶴硯禮一眼就看見了尚書府的馬車。
鶴知羽也看見了,瞧見馬夫朝著裡麵說了什麼便見車門被打開,挽顏那道嬌俏的身影出現在眼簾之內。
他就說挽顏愛她愛的那麼深,怎麼會因為一點小事便真的收回心意改嫁薑祁雲那種紈絝子弟?
如今還來宮門口接自己下朝,殊不知如今他還沒有向父皇母後請旨賜婚,沒有婚約在身更不曾嫁入東宮。
這般胡鬨,是要被人說閒話的。
“挽顏,你怎的來了.”
話剛說完,便見喬挽顏小跑著朝這邊而來。
明媚的小臉溢滿笑容,陽光下嬌顏生輝,好似晨曦中最為柔和耀眼的輝光般奪目。
鶴知羽眸光柔和的看著她,卻見她從下了馬車不曾看自己一眼,反而目光灼灼的看著鶴硯禮,朝著他跑去,嘴角的笑容略顯僵硬。
“硯禮哥哥!”
喬挽顏在鶴硯禮的麵前停了下來,微微抬著頭笑意顏顏的喚了他一聲。
“今日怎的這麼慢?我瞧著那些大臣都已經出來了還不見你的身影,還以為你不出來了呢!”
鶴知羽擰眉,硯禮哥哥?
彆人不知曉,他最是知曉挽顏對鶴硯禮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