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唇瓣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那笑容裡藏著旁人難以察覺的算計。
傲慢好啊,傲慢的人騙起來她才沒有任何負擔。
自從親眼見證淺淺姐被林家那一家子畜生算計,她就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靠任何人都不如靠自己。
隻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在這世間挺直脊梁,不被人隨意欺辱,不遭受半點委屈。
淺淺姐,你再等等我。
等我攢夠了錢,一定帶著你和我媽離開海城,去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開啟全新的生活。
沈曼在心底暗暗發誓,隨後轉身,邁著堅定的步伐回了宿舍。
宿舍裡刺耳的笑聲穿透薄薄的門板,像淬毒的鋼針紮進耳膜。
“她剛出去,肯定沒那麼快回來,我們快點弄,彆被沈曼那個瘋子發現了。”
“明明就是個保姆生的小賤種,還天天在咱們麵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要不說窮人爛命一條呢,她是真不怕死,咱們能拿她怎麼辦?”
“這才是最可惡的,動不了她,就拿她的牙刷刷馬桶,哈哈哈——”
“那我就用她的毛巾擦腳。”
“我往她的洗發水裡灌了廁所水。”
一字一句,都是滿滿的惡意。
沈曼的眼神瞬間變得陰鷙,猶如寒夜中潛伏的猛獸,但她的唇瓣卻高高揚起,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即將戰鬥的興奮狀態,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自從前不久學校裡突然傳出她給有錢人當二奶的謠言後,她在海城科技大學的名聲就徹底臭了。
要不是林彥書出麵,她都要被開除了。
可惜,她不會像她媽那樣感謝林彥書。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一眼便看出來,整這一出的就是林彥書,目的怕是為了拿捏淺淺姐。
可真是卑鄙無恥。
自從這件事發生,那些曾經與她和睦相處的舍友,瞬間變了一副麵孔,仗著自己家世優渥,便肆無忌憚地想要欺負她。
平日裡她寡言少語,給人一種柔弱好欺的印象,彆人都以為她是個軟柿子,任人拿捏。
卻不知,有林淺的前車之鑒,她深受影響,從上高中開始,就變成了一個嫉惡如仇、渾身帶刺的“瘋子”。
誰要是敢欺負她,她是真的敢動刀子玩命,不惜一切代價。
沈曼雙手抱胸,就那樣靜靜地靠在冰冷的牆壁上。
差不多過了十分鐘,沈曼的牙刷已經把馬桶仔仔細細的刷了一遍,毛巾不僅擦腳,還把馬桶上的水漬擦得乾乾淨淨,洗發水、沐浴露裡也裝上了馬桶水。
“差不多了,咱們收拾收拾去食堂吧。”其中一個室友的聲音傳來,接著便是一陣收拾東西的聲音。
"哢嗒。"
門軸轉動的聲響打破了走廊的寂靜,也讓室內驟然陷入死寂。
沈曼推開了宿舍門,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笑,靠在門檻上,悠悠道:“你們玩得挺開心啊?”
三個妝容精致的女孩僵在原地,被嚇得臉色慘白,當對上沈曼似笑非笑的樣子,大腦嗡了一聲,一片空白。
沈曼走進來的同時,直接把門反鎖。
這一舉動,嚇的三個女生瞳孔驟然緊縮,驚恐的看著她。
"你...你怎麼回來這麼早?"其中一個女生最先反應過來,塗著斬男色唇釉的嘴一張一合,"我們正幫你收拾......"
沈曼突然笑起來。
笑聲讓所有人汗毛倒豎,像冬夜裡猝然斷裂的冰棱,寒意刺骨。
她的桃花眼此刻翻湧著暗潮。
“看樣子你們很喜歡我的洗漱用品,喜歡早說嘛,我送給你們。”沈曼的聲音輕柔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三人眼神閃躲,完全不解沈曼到底要乾什麼,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
下一秒,她們就見沈曼伸出手,修長的手指直直地指著廁所,聲音冷冽如霜:“進去,我要親眼看著你們用我的牙刷、洗發水、沐浴露和毛巾,把自己裡裡外外洗乾淨。”
三個女人之前罵人的囂張氣勢早就不見了。
“不、不了,我們用自己的就可以。”
沈曼的笑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寒霜,“我不是在跟你們商量。”
說著,她掏出一把蝴蝶刀。
蝴蝶刀在她的手裡靈活地耍出漂亮的刀花,那冰冷的刀刃閃爍著森冷的光,讓人心驚膽戰。
室友們看到匕首,臉色瞬間變得比紙還白,身體也開始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
“你……你彆衝動,我們錯了還不行嗎?”
沈曼一邊把玩著蝴蝶刀,一邊漫不經心卻又充滿威脅地說:“錯了?一句錯了就想了事?我豈不是很沒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