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寒沉猛吸一口氣:“我,我……”
趙倜淡淡道:“本王著急,不能長久等你,隻給你一刻鐘思考,你要想好,是光宗耀祖,人前衣錦,子孫綿延,百年後每日三炷香,後輩三叩首,還是就此成為那路邊枯骨,野狗啃食,自此魂飛魄散,血脈就此斷絕!”
“我,明尊會保佑我等死後進入大光明國界……”韋寒沉吸氣道。
趙倜嗤笑一聲打斷他的話:“誰人不修身前富貴,哪個還等死後成佛?莫騙自己,你明教誰從地府回來與你們報信,說死了比活著更好?”
韋寒沉抿了抿唇,神色變幻。
趙倜道:“本王隻有一刻鐘時間給你,若不投靠,也不叫你遭罪,直接砍了丟城外給野狗吃便是。”
韋寒沉不語,趙倜瞅他一眼開始閉目養神。
一刻鐘過後,趙倜起身淡淡道:“殺了,去問那活著的壽寧寺方丈,總有願意享受榮華富貴的聰明之人。”
他說罷往外麵走,剛出牢門,就聽後麵韋寒囁嚅道:“等,等一等……”
趙倜停住身形,回頭道:“想好了?”
韋寒沉聲音低得幾不可聞,似有無限艱難:“我,我願意投靠燕王……”
趙倜點頭,重新回去坐於椅上:“韋寒沉,我來問你,你在明教中是何身份?”
韋寒沉自投靠二字出口,心中頃刻覺得天地之寬,立刻回道:“罪民乃是四大法王之一,白衣蝠王。”
“另外三個都是誰?”
“搬山猿王,飛天豹王,紫海龍王……”
“紫海龍王什麼來曆?”
“紫海龍王是波斯總教二十年前派來中原明教的使者,其實便是監視中原明教,教內一些重要事務,教主不叫她知。”
趙倜聞言思索:“她是波斯人?”
韋寒沉道:“波斯總教每隔幾十年都會派一名使者前來中原擔任法王,自前唐之時就已開始,皆以龍王命名。”
趙倜道:“她的龍象般若功練到多少層了?”
韋寒沉愣了愣:“我倒是從未問過,據與她交好的搬山猿王說已經練至了第九層……”
“第九層的龍象般若功就有這般威力?”趙倜揚了揚眉:“本王聽你倆對話,提到他父親,他父親是什麼人?波斯總教教主嗎?”
韋寒沉道:“那卻不是,他父親是波斯總教教主的師弟,綽號山中老人。”
山中老人霍山?創造聖火令武功之人?趙倜點了點頭:“霍玲瓏阻止中原明教的事情是什麼?”
韋寒沉垂下腦袋:“教主說今年起事,霍玲瓏說要請示波斯總教,又言明尊入定,不能擅動,後來離開光明頂,教主令我追她勸說,沒想到她直接與我動手。”
起事?趙倜目光一寒:“杭州分壇在什麼地方?”
韋寒沉猶豫道:“因為怕被發現,所以每次開壇沒有固定位置,有時城外,有時城內……”
趙倜道:“西湖底是什麼地方?”
韋寒沉立刻冒汗:“那裡並非開壇之處,每次右使前來,都住在那邊,隻算是一處彆院。”
趙倜微微欠身,看著韋寒沉:“明教各地分壇信息那裡有吧?”
韋寒沉急忙道:“確實有,但罪民雖知此地,卻找不到入口,隻有右使才知道從哪裡進入,右使還有三天便到,要做起事之前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