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盛心裡憋著氣,故意用力撞開徐盈,“讓開,好狗不擋道!”
徐盈打了個趔趄,好在被身後的賀雲川扶了一把才站穩,冷眼瞪著他,沒再忍讓,“聽說過人給人讓道,沒聽過人給狗讓道,二哥什麼時候不當人改當畜牲了。”
“徐盈,你敢罵我!”賀雲盛本就沒處撒氣,一聽這話瞬間惱火,抬起手就要扇過去。
今天不好好教訓她,還真當他是好欺負的!
“二哥,阿盈不會說軟話,你就彆和她斤斤計較了。”賀雲川抓住他未落下的胳膊,暗暗將徐盈擋在身後。
賀雲盛氣頭上沒反應過來賀雲川話裡的意思,徐盈心卻微微輕晃,眼底閃爍著絲絲不可置信。
原來被人護在身後是這種感覺。
怎麼有點想哭。
“我若非要斤斤計較呢?”對於他剛才的背刺,賀雲盛也是滿肚子抱怨。
賀雲川說:“那就再請父親斷案,阿盈的話有什麼錯,她和二哥一樣,身上同樣流著一樣的血,二哥罵她,不就是在說自己。”
追究起錯因,還是他。
“你!”賀雲盛瞬間沒了剛才的氣勢,眼中的怨恨更深。“今天算我倒黴。”
說完就要抽回手離開,賀雲川卻沒有半點鬆勁的意思,“三弟這是什麼意思?”
“二哥,應該給阿盈道歉。”賀雲川一本正經解釋:“念在你是二哥的份上,阿盈才沒有計較剛才的賭約,但她因二哥幾句玩笑平白遭受羞辱,所以你應該道歉。”
“你要我給她道歉?!”賀雲盛不可置信的聲音高了幾度,“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沒有計較賭約,他的二十大板算什麼!真是可笑!
“是!謠言因二哥而起,自然也需要二哥終結。”賀雲川說:“二哥若覺得我們胡攪蠻纏,那就隻能請父親做主了。”
父親本就因徐盈受驚對他有些生氣,若是再告狀,他可就不是二十大板這麼簡單了。
他倒不是怕告狀,主要是他沒有站的住腳的理由。
本是圍剿徐盈的局,自己反困其中。
“表妹,二哥給你道歉了!”他將話咬的極重,不像是道歉,更像是威脅。
說完,賀雲盛憤憤的扯回手,冷哼的瞥了眼躲在身後的徐盈,“三弟,彆怪二哥沒提醒你,此女心機重,還是儘早遠離,彆等日後真被戴綠帽丟了性命,可就晚了。”
對於他的道歉,徐盈並未表態,隻是冷眼瞪著他。
賀雲川臉上依舊含著淡淡的笑容,“我的家事,就不勞二哥費心了。”
賀雲盛著實被氣的不淺,“我等著你後悔那天。”
說完氣呼呼轉身離開,總有一天賀雲川會看清徐盈的真麵目。
沒注意腳下的台階,重重摔了下去。
徐盈暗暗收回腳,居高臨下看著此刻狼狽的賀雲盛,“我知二哥對我深感愧疚,倒也不必行如此大禮。”
“折騰了一晚上,阿盈昨夜又因刺客一事受了驚,就不送二哥了,二哥慢走。”語畢,賀雲川直接閉門。
賀雲盛隔著門罵罵咧咧了好一陣,才終於離開。
“你先去書房眯一會兒,這邊我來收拾。”賀雲川說。
徐盈剛才就注意到,劉夏的屍首多了幾道劍傷,應該是賀雲川後麵補的。
要不她剛才刺客黑衣人的謊言,便能輕而易舉的戳破。
可他為什麼要幫她呢?
因為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