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謝謝你。”疑惑的話到嘴邊,又轉了方向。
賀雲川愣了愣,淺笑:“你我既已成婚,便是夫妻,夫妻一體,羞辱你亦是羞辱我,這都是我應當做的,何來感謝之言。”
原因解釋的很清楚,徐盈心中莫名鬆了一口氣。
他們之間,還是保持前世相敬如賓的關係最好。
賀雲川隻是她手中的一個棋子。
“我先去休息了,這邊就麻煩三哥了。”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她想立刻離開。
她現在需要冷靜,否則她怕此刻心中陰暗興奮的情緒將她吞噬,恨不得把他們都殺了。
可這太便宜他們了!
殺人要誅心,她會讓他們生不如死,千倍百倍的付出代價。
“徐盈,”賀雲川突然叫住了她,“劉夏的那塊玉佩,有時間可以為我畫一幅嗎?”
“可以,隻是上麵的細節恐怕記不清了。”徐盈並沒有問原因,抬腳準備離開,卻又被他叫住。
“徐盈,睡個好覺。”
徐盈明顯一怔,扯扯嘴角點頭,“好。”
賀雲川注視著她離去的背影,緊攥的拳緩緩鬆開。
其實他剛才想說對不起。
今天賀雲盛設的局,他知情。
他確實有與徐盈和離的想法,不如順水推舟,從此一彆兩寬。
可當看到徐盈渾身血汙的衝進他懷裡,看到劉夏尚有餘溫的屍體,他猶豫了。
用她的清白達成他的目的,對徐盈不公平。
可他的身份,他的目的,不允許他同情,他不是好人,尤其對於賀家人而言。
冷眼旁觀,坐收漁翁之利。
直到徐盈提到了薛家,他才猛然發現,徐盈或許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長於鄉野,她怎麼會知道薛家軍的令牌?!
對於薛家,她還知道些什麼?
“主子,劉夏他是我們的人?我們怎麼處理?”小廝常安問。
賀雲川回神,目光淡淡掃過劉夏的屍體,“薛家可沒這麼蠢的人,直接移交官府,與我們無關。”
“是!”常安不解,“可徐盈怎麼知道薛家的事情?”
賀雲川看著他,眯了眯眸子,淺笑道:“我也想知道呢。”
常安明顯的感受到周圍的溫度低了許多,連連點頭,“小的這就去查。”
“做點手腳,坐實劉夏薛家餘孽的身份。”賀雲川吩咐。
今晚劉夏的死,反倒幫了他的大忙。
最近已經有人盯向他,劉夏反倒可以混淆他們的視線,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聞著房內淡淡的血腥味,賀雲川輕撚桌上殘留的香灰,眸底閃過一抹算計。
徐盈同賀家……
或許,徐盈可以為他所用,成為他刺向賀家最有力的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