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嫂子,人小姑娘也不差,唇紅齒白,看著也挺好生養的,你這算盤子打得都蹦我們臉上了。”
“對了,王家閨女以前可是經常追在陸家老二後麵的,這次他娶媳婦兒,王家閨女不知道?”
“估計不知道,聽說那閨女喜歡陸家老二,但她娘可不同意女兒嫁到城裡去,追了這麼久的鴨子還是娶了鄉下的閨女,估計王家閨女得哭死。”
“陸家大姑人老腦子更是不靈光,兄弟兩個混這麼好,到頭來給他們一人說了一個鄉下閨女,他們兩個人的前途算是毀了。”
“你看陸家老二和那個女人相處也不親密啊,估計衝喜也是權宜之計,兩個人都沒有領證呢,保不齊回城的時候,這媳婦兒直接就踹了呢,這年頭誰不想娶個有文化的城裡閨女,戶口是城裡人,還能分套房子呢。”
“沒領證,離婚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我看這婚事壓根就是小孩子過家家,成不了的。”
“……”
陸硯書和林初夏越走越遠,山窪村距離後山5公裡,走過去要十多分鐘,林初夏腳程慢,落後他一些。
陸研書走著走著,發現身後的腳步輕了,回頭看著落後半截的林初夏,站在原地等她,見她過來,伸出右手,見她眉頭緊蹙,他解釋道:“我牽著你,這樣咱們走得快一點。”
林初夏盯著他幾秒後,沒有矯情把手伸出去,畢竟,以她的龜速,的確需要一些助力,她把手放在男人掌心中,一起往前走去。
“走吧!”
日頭正好,一高一矮的身影往後山走去。
——
這邊,與王嬌嬌交好的同村女孩劉小翠急噔噔跑到王家,“嬌嬌,大事不好了,聽說陸硯書回來了,還帶著他那個衝喜媳婦兒去後山了。”
“什麼?你聽誰說的?”
王嬌嬌正在屋子裡繡旗袍,這是她從服裝廠領的活,繡好一件旗袍,可得到10元,一個月能繡個5件,在王家重男輕女的環境中,也是掙錢的香餑餑。
平日裡,除了在家幫家裡人做飯,地裡的活,王家人基本不讓王嬌嬌做的,一雙手弄壞了,可就繡不了旗袍,家裡一個月可就損失50塊呢。
劉小翠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咚喝下去,用袖口擦了擦嘴,“我正在地裡乾活呢,聽地頭那些嬸子說的,陸硯書帶著一個陌生女人出門,陸硯書還承認那女人是他媳婦兒呢。
嬌嬌,你等著陸硯書這麼多年,他不知不覺娶媳婦兒了,他這樣做很對不起你的。
這事,咱們必須討個說法的,嬌嬌你可是等了他好多年,不能白等啊。”
劉小翠黝黑的臉上滿是憤憤不平,王嬌嬌白皙的臉上皺緊眉頭,她可是時刻關注著陸硯書,這段時間為了趕旗袍的工期,隻聽說陸家大哥受傷在家休養,她就沒去關注陸家了。
這才短短幾日就被其他女人捷足先登?
陸硯書可是她的男人,王嬌嬌穿好鞋迅速下炕,“他們現在在哪?我要去看看那個狐媚子把我家硯書哥哥勾走了。”
“他們去後山了!”
王嬌嬌和劉小翠風風火火走出王家,朝著後山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