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行皺眉,他隻是不想耽誤時間,不過這裡人多,他並沒有解釋。
慕挽歌可不覺得他會心疼自己,因此並未多想。
夫妻二人就這樣靜靜地朝著門外走去,當外麵的人看到他們的樣子之後,頓時議論起來。
沈律行從來不是個在乎彆人眼光的人,將人放到花轎之後,與慕家人說了一句,便帶著花轎率先離開。
另一邊,沈律知也牽著被長兄背出來的慕挽蓉上了花轎。
去沈家的路上,慕挽蓉問了慕挽歌這邊的情況。
當得知慕挽歌竟然是被沈律行抱出來的之後,她恨得手指甲都差點掐斷了。
“這個賤人,她什麼時候勾搭上沈律行的?”
丫鬟十鳶見她生氣,急忙寬慰。
“小姐莫氣,定然是世子嫌棄她走得慢又無人送嫁,怕丟了侯府的麵子。”
慕挽蓉一想也是,前世,她有長兄送嫁,所以並未出現這種情況。
“小姐,世子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看得上那個庶女。”
“今日是您大婚,看姑爺剛剛看您的眼神,日後定然會對您極為愛護的。”
一想到前世沈律知對慕挽歌的種種嗬護,慕挽蓉這才收了脾氣。
說話間,花轎已經到了沈家,早有禮官等候。
隨著一聲“吉時到”,兩隊新人一同開始拜堂。
慕挽歌說不上自己是什麼心情,在喜娘的攙扶下,與沈律行快速完成婚禮後,便被送去了洞房。
春歸苑內,房間布置得十分用心,沈律行將慕挽歌送入洞房之後便出去應酬。
半夏看著一句話沒說就走的沈律行,心中頓時有些忐忑。
“小姐,怎麼辦,奴婢有些怕。”
慕挽歌知道她擔心什麼,笑著擺了擺手,竟然直接將自己的蓋頭揭了下來。
“小姐,不可。”
“無妨,半夏,過來幫我把嫁衣也脫了吧。”
半夏連忙阻止,“不行,小姐,萬一世子應酬回來,發現你這樣,會生氣的。”
哪有新婚夜新娘自己揭蓋頭脫嫁衣的,這於理不合。
喜娘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新娘,一時愣著沒反應過來。
如今聽著半夏的話,她才反應過來,忙要來勸。
慕挽歌歎息,她知道沈律行今晚不會來,但她們不知。
而且,這樣做確實不妥,想想便隻能作罷。
“行了,你們先退下吧,我自己坐在這裡歇一會。”
她知道沈律行一會就會派人來通知自己分房而居的事情,她改變不了什麼,隻能順應。
將半夏和喜娘打發去了外間,自己和衣躺下。
這一整天下來,她頂著頭上的鳳冠霞帔,脖子都要斷了。
如今躺下稍一放鬆,人竟然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感覺身邊的床往下陷了一點。
“半夏,什麼時辰了?”
“現在是戌時三刻,要是累得話就接著睡吧。”
低沉磁性的男聲,莫名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聽過。
男聲?
慕挽歌嚇了一跳,忙彈坐起來,果然看到對麵身著喜服的男人。
“世子?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