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裡,慕挽蓉和李姨娘打得不可開交,隻不過,沈夫人不在,沒人敢去阻攔。
次日清晨,沈夫人早早到了前廳,就看到李氏扶著麵色不虞的沈侯爺一起過來。
他們剛剛坐定,慕挽歌帶著半夏也一起進來。
“兒媳給父親母親請安。”
磕頭、跪拜、奉茶一樣不少,動作更是一絲不苟,絲毫沒有因為夫君不在而有半絲敷衍。
沈侯爺喝過茶沒說話,直接將茶杯放了回去。
沈夫人瞪他一眼,笑著接過茶杯,輕抿一口,滿意地誇讚。
“知書達理,溫婉大方,不錯,是個好孩子。”
放下茶杯,方又開口:“昨夜委屈你了。”
慕挽歌恭敬地接過茶杯,仍舊一臉笑意。
“夫君受了重任,挽歌這個做妻子的替他高興,並不覺得委屈。”
沈侯爺抬眸,臉色好了許多。
“確實是個好孩子,起來吧,律行不在,他的院子就交給你打理。”
“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就跟在你母親身邊多多學習,日後也好替你母親分擔一些。”
慕挽歌恭敬應“是”,不等她退下,就看到慕挽蓉就跟著一臉烏青的沈律知一起進來。
看著她那指甲狠狠掐在掌心,慕挽歌知道她定是聽到了沈侯爺的話。
隻是,她有些好奇,為何沈律知的臉上會有這麼多傷?
按理說,明日還要回門,沈侯爺顧及侯府麵子,應該不至於把他打成這樣。
慕挽蓉見她看向自己,努力平複半天,才將眼底的憤恨與嫉妒壓下去。
“兒子(兒媳)給父親母親請安,給娘請安。”
沈侯爺冷哼,“逆子,你臉上的傷是如何弄的?”
昨夜,他雖然生氣,但卻正如慕挽歌所想,心中顧念著侯府的麵子,並未向臉上招呼。
可這才僅僅半夜,沈律知的臉就難看成這個樣子,明日回門,豈不是讓人笑話。
沈律知聞言,快速低頭,支支吾吾愣是沒說出什麼。
沈夫人看不下去,“行知媳婦,你來說。”
慕挽蓉緊張抬頭,結果,臉上的粉厚得嚇人,一看就不對勁。
沈夫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轉身就要嗬斥李氏。
“李姨娘,你就是這樣教育兒子和兒媳的?瞧瞧這臉打的,明日回門,讓親家看了如何想?”
李氏低頭不語,慕挽歌悄悄朝她看去。
“哎呀,李姨娘,你的臉?”
李氏急忙捂臉,沈夫人這才看到,她臉上的傷竟然連粉都遮不住。
“混賬,好歹是個姨娘,如何能讓人打成這樣,說,到底怎麼回事?”
李姨娘怎麼好意思說,她一個婆母在新婚夜,跟兒媳扭打,非但沒打過,還連累自己兒子也挨了打。
雲錦見狀,假裝詢問了其他下人一番,就將昨日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
慕挽歌內心高興,臉上卻一臉震驚。
“姐姐,你怎能如此對待你的姨娘和夫君?若是父親知道,定是要罰你了,這可如何是好?”
慕挽蓉本就生氣,如今聽到慕挽歌不但不幫她,竟然還要告狀,頓時怒喝。
“賤人,你閉嘴,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隨著她的話說完,正廳內突然靜得可怕。
沈侯爺的臉已經陰沉得不行,沈律知見狀,不待眾人反應,猛地抬手甩了她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