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莽破生死劫_默劍長生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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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莽破生死劫(1 / 2)

在臨江縣,黑蛇幫可是跺跺腳,縣城都得跟著顫三顫的厲害角色。作為縣城兩大幫派之一,東街和西市都被他們牢牢攥在手裡。幫裡的大頭目劉龍手下有兩個得力爪牙,俞達和王方。前些日子,他倆受人指使,蒙著麵搶走了沈默的撫恤銀。

王方身為氣血境中期小成的武者,本想著靠這筆橫財好好瀟灑一番。沒成想在四江賭館一頓豪賭,不但把分到的銀子輸了個精光,反而欠下一身賭債。如今兜裡就剩下三枚大錢,這點錢用來償還賭債,那簡直是杯水車薪,連塞牙縫都不夠。

放貸的人天天上門逼債,王方被追得走投無路,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他回想起搶劫沈默的時候,瞧著沈默不過是個初入氣血境的小捕快,心裡就琢磨著,沈默家裡說不定藏著能讓自己翻身的財物。去他家偷東西,風險應該不大,要是運氣好,還能找到值錢的物件,把賭債還清,擺脫眼下這倒黴透頂的困境。於是,他心一橫,牙一咬,決定鋌而走險。

昨日午後,瞅準沈默出門買藥的時機,王方就偷偷摸摸地前往沈家踩點。東臨巷位於縣城東側,沈家就坐落在東臨巷中段,是一座略顯破舊的小院。院子大門朝南,一進院門,東側便是一棵粗壯的榆樹。這棵榆樹也不知道在這裡紮根了多少年,樹皮粗糙得很,布滿了歲月的紋路,枝乾向四周伸展,就像一把巨大的保護傘,為小院遮風擋雨。

東臨巷本就偏僻得很,兩側的住戶大多是孤寡老人,或者是外出討生活的人,平日裡鄰裡之間很少往來。而且沈宅左右鄰居的房子都空著,早就沒人住了,這可就為今晚的事兒提供了天然的隱蔽條件。

子時剛過,夜色濃稠得像墨汁一樣,好似一塊巨大的黑布,把整個臨江縣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仿佛要將其拖入無儘的黑暗深淵。如水的月光冷冷地灑下,給這死寂的世界增添了幾分幽冷的氣息,映照出東臨巷那曲折又狹窄的輪廓。兩旁房屋的黑影在月色下顯得格外陰森,就像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

王方宛如一條隱匿在暗處的狡黠毒蛇,趁著夜色,鬼鬼祟祟地潛伏到了沈宅之外。他輕手輕腳地繞到院子東側,發現東側的榆樹靠近院門,枝乾斜伸向圍牆,形成了天然的“階梯”。

如水的月光再次冷冷灑下,映照著王方左頰那道猙獰得像蜈蚣一樣的傷疤,透過蒙麵巾的縫隙若隱若現。此刻,他滿腦子都是撈一筆錢翻本的念頭,心急得像著了火一樣。

王方貓著腰,借著月光,熟練地攀爬上傾斜的榆樹枝乾,雙腳踩在樹枝與圍牆的交界處,用力一蹬,整個人就像一道黑色的影子,悄無聲息地翻過了圍牆,穩穩當當地落在院子裡。

恰在此時,牆頭突然傳來一陣瓦片碎裂聲,在這靜謐至極的夜裡,那聲音就宛如驚雷炸響。王方瞬間像驚弓之鳥一樣,渾身猛地一顫,藏於袖間的那對蛾眉刺,恰似兩條蓄勢待發的毒蛇,瞬間滑入掌心。這對蛾眉刺可是精鋼打造的,刃身閃爍著森冷的寒光,尖端銳利無比,是他平日裡的得意武器。

他雙眼瞪得滾圓,死死盯著牆頭,等看清隻是一隻夜貓時,才長舒一口氣,暗自啐道:“晦氣!”好在這突如其來的動靜沒傳多遠,沒驚擾到可能存在的旁人。

王方在院子裡小心翼翼地踱步探尋,目光謹慎地掃過每一處角落,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有財物的地方。當他行至院子中央時,絲毫沒有留意到那根橫跨在東西兩側榆樹間、離地半尺高的細如發絲的魚線,以及線上係著的銅錢。

他伸手去摸一處角落,手指無意間觸碰到銅錢。刹那間,那串銅錢發出清脆的“叮當”聲響,在這萬籟俱寂的夜裡,就好似一記重錘,瞬間打破了夜的寧靜。原本輕輕搖曳的樹葉似乎也被這突兀的聲響嚇住了,短暫地停止了擺動,整個院子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陷入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

西廂房的燭火“刷”的一下驟然亮起,木門“吱呀”一聲緩緩洞開。一陣夜風吹過,院子裡的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為這場即將爆發的衝突吟唱序曲。

沈默手提油燈,身影出現在簷下。夜風呼嘯而過,掀起他玄色中衣的衣角。昏黃的燈光在風中搖曳,將他的身影拉長,投射在地麵上,顯得格外孤寂而堅毅,就像一位孤獨的俠客,即將麵對一場惡戰。

王方警惕地瞪著沈默,手中蛾眉刺握緊,擺出一副隨時進攻的架勢。沈默目光如炬,在燈光映照下,瞥見王方腰間褡褳上那熟悉的狼頭紋,心中猛地一震。再仔細一看王方的身形和動作,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當日搶劫之人的模樣,頓時怒從心頭起。

“果然是你!三天前在我回家路上搶我撫恤銀的就是你!”沈默怒喝,聲音中滿是不容置疑的憤恨,每一個字都像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在這寂靜的夜裡,直直地撞進王方耳中。此時,風聲似乎也察覺到了緊張的氣氛,愈發猛烈地呼嘯著,吹得院子裡的雜物沙沙滾動,仿佛也在為沈默的憤怒助威。

王方心中一驚,意識到事情敗露,慌亂間,他抬手想重新調整蒙麵巾,卻不小心扯落了蒙麵巾,露出了左頰那道猙獰的傷疤。見此情形,王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心中起了殺心,想著乾脆殺了沈默,反正自己現在缺錢缺得厲害,要是能從這宅子裡再找到點財物,那也不枉此行。

他臉上扯出一抹陰惻惻的笑容,像極了一隻狡黠的惡狼,伸出舌頭,緩緩舔去腿間不知何時劃破留下的血跡。腳尖猛地一點地,身下的青磚瞬間碎裂,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朝著沈默暴起發難。手中的蛾眉刺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恰似兩點寒星,直取沈默的咽喉要害。

沈默反應迅速,身體瞬間旋身後仰,同時側身一閃,像一隻靈活的猴子,避開了這淩厲的一擊。兩人瞬間陷入激烈交鋒。月光如水,灑在兩人身上,映照著他們因憤怒與緊張而扭曲的麵容,為這場生死較量添了幾分清冷的色彩,仿佛整個世界都被籠罩在一層寒霜之下。

王方攻勢迅猛,手中蛾眉刺上下翻飛,寒光閃爍間,帶著呼呼風聲,招招直逼沈默要害。他眼神狠厲,腳步靈活,不斷變換身形,時而虛晃一招,時而直刺沈默的胸口、腹部。隻見他大喝一聲,猛地向前一衝,蛾眉刺如閃電般刺向沈默咽喉。此時,風愈發喧囂,吹得樹枝搖曳,樹葉的沙沙聲與兩人的打鬥聲交織在一起,仿佛在演奏一首激烈的戰鬥交響曲。

沈默紮穩馬步,身形沉穩,憑借著平日裡對莽牛拳的刻苦修煉,以攻為守,巧妙應對。麵對王方的攻擊,他施展出莽牛拳中的“莽牛衝撞”,這是莽牛拳的起手式。他大喝一聲,腳底猛地發力,腿部肌肉緊繃如彈簧,用力蹬地,腰身一轉,肩膀順勢送出,雙拳如炮彈朝王方轟去,專攻王方中門。拳風呼嘯,帶起一陣塵土,大有一往無前之勢。塵土在月光下彌漫,模糊了兩人的身影,使得這場戰鬥愈發顯得撲朔迷離,就像置身於一片迷霧之中。

王方連忙側身躲避,那淩厲的拳風擦著他的衣衫而過,帶起一陣勁風。緊接著,王方一個箭步上前,雙刺齊出,一上一下,刺向沈默的咽喉與小腹。沈默躲避不及,左臂被蛾眉刺劃傷,鮮血瞬間湧出,染紅了他的衣袖。

但他強忍著疼痛,牙關緊咬,額頭上青筋暴起,使出“鐵角破岩”。他側身提肘,手肘高高抬起,像牛角一樣,全身的力量都彙聚在肘尖,朝著王方持刺的手臂狠狠撞去。此刻,他的眼神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將王方吞噬,所有的疼痛都被他拋諸腦後,一心隻想給予對方致命一擊。月光下,鮮血滴落在地麵,迅速被乾燥的泥土吸收,隻留下一片片深色的印記,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殘酷。

兩人你來我往,在院子裡激戰正酣。沈默每一次出拳,都將莽牛拳的威力發揮到極致,拳風呼嘯,與王方的攻擊相互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不過,得益於小院所處的偏僻位置以及四周無人居住的狀況,這些打鬥聲並未傳出多遠。

王方的攻擊如疾風驟雨,而沈默憑借著紮實的拳法根基和頑強的意誌,一一抵擋。風在耳邊呼嘯,仿佛在為這場激烈的戰鬥呐喊助威,院子裡的一切都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微微顫抖,仿佛也在為這場戰鬥而緊張。

在激烈的打鬥中,沈默的視網膜中,水墨麵板不停閃爍,隱隱有提示浮現,但此刻的他,全部心神都放在與王方的生死較量上,根本無暇去看。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每一次格擋和反擊都傾注了他全部的精力,他緊盯著王方的一舉一動,心中隻有一個信念:戰勝眼前的敵人。

此時,月亮時而被雲層遮蔽,使得院子陷入短暫的黑暗,時而又探出頭來,將清冷的光輝灑下,為這場戰鬥提供了忽明忽暗的照明,就像在黑暗中不斷閃爍的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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