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舟,要不,你還是回去?”
謝行舟攀住了她的肩膀,“阿梨該喚我夫君才是。”
“嗯……夫君,你要不然下去涼快會?”
“阿梨怎麼知道我熱,我真的好熱……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燭,你幫幫我解了這熱吧……”
就像是瞬間被打開了閥門,他的吻細碎落下,恍惚間,陌生的潮湧逐漸淹沒了神智。
沈梨落被他吻得頭腦發昏,微紅的眸子裹著潮氣,哭著求饒。
“夫君,停下來吧……我受不住了。”
“停?”男人垂眸盯著他,扯去她最後一件小衣,毫不遮掩的目光在她身上遊走。
“你不是對外宣揚這一夜,我們有了孩兒,我又怎麼能停。”
“好阿梨,我該多謝你才是,給了我一個孩子。”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的秀發間輕輕穿梭,一次次摩掌,從上至下恍然遊走。
她眼尾薄紅,半是渴望半是哀求,淚珠子都浸了出來。
這一哭,卻突然感覺身上一涼,如同被風雪灌溉。
她驚了下,睜著眼睛,房間昏昏然在亂轉,直到寒光一閃,思路瞬間清晰。
那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是謝行舟的貼身佩劍。
那把劍貼著她的胸口,而持劍人便是身著銀甲的謝行舟。
“哪來的野種,竟然敢冒充我的孩子!”
他咬牙切齒,雙眸閃爍著寒光,那份恨意借著寶劍,徑直刺向她的心口。
“啊!”
噴出的鮮血,濺滿了一地。
痛感如同一團黑暗,遮蔽了他的所有思維與意識,她陷入絕望。
她甚至來不及解釋,也來不及求饒,小命就沒了。
不,謝行舟,我們故事的結局不應該是這樣的。
“謝行舟……”眼前倏地出現光亮,沈梨落顫抖著睜開了眼。
“少夫人,您醒了。”
“好孩子,沒事了。”
耳邊傳來熟悉的嗓音,是母親和綠竹。
尖銳的痛從胸口傳到身體每一寸,那一劍,仿佛讓她聽見了自己心臟的碎裂聲。
“少夫人,您怎麼了?”
沈梨落搖搖頭,望著窗外竟然天黑了。
燭火婆娑,卻敵不過她內心的風暴,像被撕裂的夢,周身透著入骨的寒冷,連後背衣衫都被冷汗打濕。
原來,竟是夢一場。
謝行舟,真的托夢給她了,夢裡的一切是那麼的真切,從心口溢出的血仿佛還帶著餘溫。
穆夏雲替她擦拭額頭的細汗:“可是夢到行舟了?”
沈梨落點頭,這謝行舟還真是靈驗,說托夢就托夢,一定是走的不安穩、死的不徹底。
謝子昀不知道何時從角落鑽了出來,撲進她的懷中。
“娘親,昀兒也想夢到爹爹,爹爹究竟長什麼樣子?”
孩童無辜的眼睛閃著精光,沈梨落忽然就詞窮了。
她隻和他在新婚夜見過一次,可夢裡的他那麼的真實。
棱角分明的輪廓,泛紅的嘴唇,還有笑起來的梨渦……
瞳孔驟然放大,那夜謝行舟並沒有對她笑過,為何她夢裡的他有梨渦?
“母親,夫君他可有梨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