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章 憐香_出宮第四年,清冷攝政王夜夜求複合_思兔閱讀 

第一卷 第13章 憐香(1 / 1)

花南薇將手緊了緊,她若不去,倒麻煩了,做的局失去了意義,她舍得放棄在王爺麵前表現的機會?

賢妃聞言,念及花南薇在她和末兒在冷宮時付出的巨大功勞,便頷首,“的確,民安啊,你的確不適合出現在燈籠會。花老將軍對你本就不滿意,當時你竊取南薇功勞之事,花將軍是暴怒的。你若出現,再使得花將軍和末兒不睦,倒是不值得了。”

說著,微微一頓,“這樣吧,一會兒子末兒回府,你便說自己身子不舒服,你那個腿受過傷本來就不能走遠路,你就在府待著吧。”

蘇民安對於旁人一次一次提及她竊取花南薇功勞之事,已經漸漸無感,也沒有**去自證什麼,何必為了取得這些人的信任而勞心勞力、遍體鱗傷呢。

信任是需要爭搶的嗎。

如果信任,薑元末怎會在得知那所謂的‘真相’後,就將她打入冷院呢。說到底,是不信任,或許,也從不曾真正在乎過罷了。

曾經卑微的她,以為真的可以和矜貴的他舉案齊眉,到底是她不切實際的奢望了。

“好。”

蘇民安說著,雙膝隱隱的牽痛起來。

曾經無論如何不能從他讓她為花南薇引開刺客的舉動而帶來的心傷中走出來,如今不再鑽牛角尖,已然自洽,接受了他並不在乎她的事實,且已經擁有了在乎她的人。

來到府門。

下著小雪,賢妃和花南薇以及薑玉及她們的下人在前麵立著。

蘇民安在不起眼的後麵立著,雪從廊底吹了來,將她盤起的發絲微微吹亂。

忽然,馬蹄聲起。

在低沉的催馬聲裡,一騎汗血快速逼至府門,馬背上眉眼如畫的薑元末在府門前將韁繩拉住,朝著府門處看過來,疏離的目光越過眾人,落在那抹纖穠合度的身影。

賢妃鬆了口氣,“末兒,總算歸府了。述職可順利啊?”

這時,一行被薑元末遠遠拋在身後的騎兵也趕到了府門,王爺在宮裡述職完便往府裡趕,他們這些屬下都被遠遠的甩在身後。

薑元末往賢妃身後不遠處去看,一眼就看見了蘇民安。

在姑蘇這一個月,下意識總覺得回京後,她並不會在府等他,如今看見人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隱隱總覺得會有很長的一段歲月看不見她似的。

仿佛,有種他一人在舊居獨居數年,卻不敢越雷池半步將她找尋的錯覺。

蘇民安察覺到薑元末的視線,她始終低著下頜,沒有迎視他關切且熾熱的視線,遺忘的記憶裡,他竟也對她有過這樣深愛著的目光麼。

薑元末從馬背翻下,將馬鞭隨手遞給隨侍秦矜,往著府門處步去,回答著賢妃,“順利,父皇問了問運糧是否到位,了解一下百姓現狀,說兒子辦的好。”

賢妃聽見今上誇獎兒子,便心中歡喜,“如何回府不乘馬車,下雪天,騎馬多冷呢。”

“騎馬快些。”薑元末並未細說因由。

花南薇嘴角幾不可聞的牽了牽,這樣急著回府麼,過去幾年不是忙到恨不得住在書房裡,素來寡淡克製的性子,今日這樣顯得不莊重了吧。

薑玉心裡怒不可遏,急著回家見蘇民安那個小狐狸精呢。

薑元末走至女眷附近。

花南薇施施然對薑元末行禮道:“王爺,恭賀您順利抵京,也恭喜您得今上讚賞。”

薑元末睇了眼被花南薇攙著的賢妃,又睇了眼被遠遠落在後麵的蘇民安,喉間輕輕冷哼一聲,拂了拂衣袖,“你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

花南薇意識到薑元末話裡意思是說她纏著他要挽回曾經的情誼,怪她又來府上糾纏,便委屈的彆開了麵頰。

賢妃很快反應過來,薑元末是不悅她由花南薇攙扶,像是母女般親近,而蘇民安被孤零零丟在後麵無人問津了,便笑著道:

“是本宮近來身子不適,南薇這孩子每日來照料本宮,民安的腿不好,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也顧不得本宮了,還不是看你不在府,民安又不方便,薑玉又外嫁不得終日家裡跑。你看,南薇為了照顧本宮,她都生病了,小臉慘白的。”

聞言,薑元末便朝著花南薇蒼白無血色的臉龐去打量,看見她發髻上插著一柄木頭釵,便深深的端詳了片刻,眼睛裡對看到的事物頗有些不可置信,許久,緩緩道:

“既然如此,便多謝花小姐照看本王的母親了。府裡丫鬟多,以後這種事不勞花小姐費心了。”

薑玉生氣起來,嫂子懷著孕生著病繡了一個月燈籠,還要照顧母親,兄長居然不領情,但礙於賢妃,薑玉到底不敢在薑元末麵前太為難蘇民安,“哥,你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蘇民安抬眼恰看見薑元末落在花南薇麵頰上的目光,以及花南薇發髻上的木頭釵,心裡猛地刺了一下,隨即彆開了眼睛。

不再去看那木頭釵,也不去觸碰曾經的記憶。

薑元末睇了眼薑玉,倒沒理妹妹的質問,而是步至蘇民安的身邊,用手輕輕撫去她發絲的落雪,隨即將她被凍的發紅的雙手拿起來,輕輕的搓著取暖,低聲道:“這一個月腿疼的厲害?”

薑玉慪的要死,剛說他不懂得憐香惜玉,兄長就去蘇民安身邊噓寒問暖起來,還在嫂子麵前握著蘇民安的手搓個不住,她真的看不下去。

兄長未免太不辨是非了,對於一個欺騙他感情的女人這樣牽扯不清。活該被騙到褲衩都不剩下。

蘇民安被凍的麻木的手被薑元末溫熱而因為習武而粗糲的手握住,一下一下的搓著,漸漸的有了知覺,她點了下頭,“這個月天冷,腿疼的毛病犯了,有些起不來身來。”

“太醫可有給你用著藥?”薑元末問。

蘇民安忙說,“院判有日日來問藥,隻是民安的腿是陳年舊疾,藥物隻能緩解疼痛,不能根除舊疾。”

薑元末倒不記得在冷宮她雙膝受過傷,雖她和欺負他的冷宮宮人打過架,拿著鐵鍬和人拚命過,可他不記得她雙膝有被切斷過,到底這毒擾亂著他的記憶。

如何傷的?

傷她的人,處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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