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停,其他人自然也都停下了。之前的交談、彙報,也都停下來了,一時間寂靜的厲害。
其中最不解的,就是智星廠的廠長郭敏星了,他正陪在楚春暉和段誌學的身邊,小心介紹著。作為一名縣級的企業家,他非常清楚楚春暉這種級彆的領導視察,所帶來的政治利好有多重要,隨之而來的方針政策,政治傾斜,政府扶持等等,都值得他現在所做的一切。
可以說,現在正是他的高光時刻,是他這輩子飛黃騰達的契機。
但這一切,突然被打斷了。
“看哪呢?老楚,小段,這邊。”南冥招招手。
剛才那曾經驅趕南冥的官員嚇瘋了,嗷嗷叫著就要捂住南冥的嘴,被趙高峰一把推開。
“你們愣著乾什麼?還不趕快把這個小子……”那官員大聲嗬斥兩名警察。
“你們要把我怎麼樣?”南冥似笑非笑,正所謂愛屋及烏,恨屋也及烏,南冥這是把對那倆人的不滿,遷怒到這個人身上了。
被眾人簇擁著的倆人,不是楚春暉和段誌學又是誰?
彆人當楚春暉是天大的領導,但是對南冥來說,這人不過是個手下敗將和討人嫌的同學的更討人嫌的父親與他的小嘍囉罷了。
“怎麼到哪裡都能看到你們?”看到是這倆人,南冥倒不急著過去了:“我說你們倆,不在辦公室裡好生呆著,到處擾民乾啥?”
這話說的!
跟在倆人身邊的所有人,都冒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事實上,在見到南冥的那一瞬間,不知道為啥,兩個人都覺得一股涼意從尾椎上生出來,一瞬間後背上就濕透了。
南冥那家夥,怎麼會在這裡?他想要乾什麼?難道還想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再破口大罵他們一頓?
難以想象的,楚春暉竟然有一種被南冥罵怕了的感覺。
“你算是什麼東西!”這種話,他這輩子,也沒聽第二個人說出口來過。
偏偏,當初他一句話都沒辦法反駁。
而現在,看到南冥,其實他們最想做的事,是立刻轉身就走。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我?
但,他們真躲得起嗎?如果他現在走了?南冥在他們背後破口大罵怎麼辦?那可丟人丟到大庭廣眾之下了。
讓人把南冥抓起來?那可就真鬨大了。
簇擁在他們身邊的其他人,這會兒都安靜下來,目光小心地掃來掃去。
這個突如其來的少年,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們該如何反應?是該勃然大怒,把這個少年抓起來?還是應該把它當作個笑話,哈哈一笑?
在沒辦法判斷之前,眾人就像是全部當機了一樣,假裝沒聽到沒看到,誰也沒說話。
有人能躲過去,但有人躲不過去,一名身穿警服的男子硬著頭皮走了出來,笑得比哭還難看,對南冥道:“這位小兄弟,我們正在工作,還請你……”
還有人是壓根就沒有這種敏感性,看到自家廠長和姐夫哥都快急瘋了,智星廠的運輸部長兼老板的小舅子常桂宇呼一聲衝出來,張口就罵:“你個小兔崽子……”
沒等他衝到南冥身前,趙高峰迎出來,一個箭步,一個飛踢,就把他踢到路邊溝裡去了。
昨天他們刷車,弄得路邊溝裡也是泥濘不堪,此時他一頭紮進去,哼哼了半天沒爬出來。
而趙高峰,踢完人之後,已經又回到了南冥身後,負手跨立,側著臉,看著那邊一大群的官員,大有看看誰還敢上來,來一個他踢一個的意思。
對趙高峰來說,幾秒鐘就能乾掉二十多個小混混,對付這些人,還真不是事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