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凳看上去敦實厚重雖有些粗糙,但摸上去卻很是結實。
泥土燒製的桌子也是彆具一格,用山中的樹枝做成的小擺件之類的。
過了好一會兒,慧根終於把手裡的娃娃捏好了。
他拿在手裡,站起身抬眼看向秦壽等人。
秦壽不禁有些驚訝沒想到這看著頗為粗獷、滿臉胡須的武僧領班,居然會在這時候專注於捏娃娃這樣細致的活兒反差還真是有點大,就好像一隻凶猛的老虎突然安靜下來擺弄起了針線活兒一般。
秦壽忙上前一步,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溫和:“不知大師如何稱呼?”
慧根看了秦壽一眼,眼神裡透著股子審視的意味:“我叫慧根,怎麼,找我何事?”
秦壽趕忙客氣了兩句躬身說道:“慧根大師,實不相瞞,我們此次前來,是受現任天元寺廟功德大師所托,想請諸位武僧出山,助我們一臂之力對抗天眼神宗。
那寺院如今已被天眼神宗霸占,僧人們受儘欺淩慘不忍睹啊。
我實在是不忍心看著佛門聖地就這般被糟蹋才想儘辦法來尋諸位幫忙呀。”
慧根聽了隻是淡淡一笑:“哼,那是你們的事兒與我們何乾?這太浮山才是我們的歸宿,當年可是主持下的命令,讓我們在此安心修行,不得外出。在這山裡待得好好的,才不想去摻和你們那些事兒呢。”
秦壽見他如此堅決暗忖這事兒怕是不好辦。
他便從懷裡掏出主持的玉蝶,雙手捧著到慧根麵前,神色莊重:“大師,您且看看這,這是前任主持的玉蝶,如今我們帶著它前來,就是希望能請動諸位呀。
此物乃是主持身份的象征,想來諸位對它也該有所敬重吧。”
慧根一見那玉蝶瞪大了眼。
他那原本帶著幾分散漫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眼睛緊緊盯著玉蝶。
但他很快就回過神惱怒道:“哼,就算有這玉蝶又如何?
我還是那句話不會出山的!當年就是那主持把我們趕到這鬼地方,讓我們受了這麼多苦,現在憑這玩意兒就想讓我們幫忙,沒門兒!”
說著,他竟惱羞成怒猛地運轉內力,隻見他周身泛芒,腳下的地麵都微微顫抖,顯然是要將秦壽和江二狗等人直接碾壓在此處。
秦壽見狀,趕忙運轉內力步伐迅速變換,施展起身法如電般擋在眾人身前。大聲喊:“大師且慢動手,有話好好說呀,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且聽我把話說完嘛!”
秦壽這一番抵擋也讓慧根稍稍冷靜了些。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秦壽,似乎沒想到秦壽能擋住他這一擊。
那眼神裡既有驚訝,又透不甘。
小子怎有點能耐呢?
慧根冷冷地誇讚。
秦壽微笑:“大師過獎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出手阻攔。其實我深知諸位在此地多年,想必吃了不少苦頭,但如今外麵的情況是天眼神宗作惡多端占了寺院……”
這時有人過來給他們倒水。
秦壽一看這水倒也奇特,並不是尋常的茶水,而是從木桶中間凝聚的水蒸氣燒製而成的。
隻見那木桶放在一旁冒著絲絲熱氣,旁邊有個小和尚模樣的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