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上船!”遊開鈺神色淡定,對著文書欣、易沉、崔凡輝說道,必須上船走啊!不然,等那幫地痞子追來了,展開一場血殺,讓這美麗的風婁鎮沾滿血腥,人不能太自私了,我們走了不就沒事了,退一步海闊天空嘛!
“師哥,我們沒有錢嘍?”文書欣看著遊開鈺,這是最現實的問題,不可能耍橫吧?看師哥這個樣子,倒不像開玩笑!
“聽我的,先上船!”遊開鈺用手揮了揮,催促大家快點。
聽遊開鈺口氣這麼堅定,大家跟著他,磨磨蹭蹭的登上了大木船。船夫五十來歲的年紀,披個蓑衣,戴個鬥笠,這個季節,這樣的裝束,就有兩個作用,一個防止陽光暴曬,一個就是防雨。
“開船嘍!”船夫一見差不多了,一聲吆喝,就解開纜繩,船慢慢的離開了碼頭。
離開碼頭有五六十米遠了,那幫地痞子才趕到,站在碼頭,一陣亂吼:“把船劃轉來,把船劃轉來!”
船夫隻是淡淡一笑,把手放在嘴邊圍成半喇叭狀,對遠處大聲喊道:“喂!下一船就來裝你們!”
船上一共有十幾個人過河,文書欣、易沉、崔凡輝知道身上沒有錢,都躲到遊開鈺的後麵去了,船夫賺錢也不易,一天撐到晚,也賺不了幾個錢,看遊開鈺怎麼拿話說?
“收過河錢了,每人五文錢!”船夫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準備收過河錢,說實話這幾文錢,其實也不多,可是遊開鈺幾人身上除了兩塊筆洗和換洗衣服外,一文錢都沒有?
遊開鈺往前走了兩步,聲音低沉的對船夫說道:“大叔!我們是國文大學的學生,路上被賊娃子把錢全部偷去了,我們沒有錢給你了,你就行行好吧,讓我們過一次河吧?”
“這……”船夫愣了一下,還有這等稀罕事,看這幾人也不像說謊的人。
當船夫正在猶豫的時候,遊開鈺接著又說:“大叔!這樣你看行不行?這趟我來給你擺渡,抵一下我們的過河錢,你可以休息一下,你看行嗎?”
“看你說的?不過你這學生娃,說話很中聽嘞!出門在外,誰都有可能遇到困難事?大叔決定了,不收你們的過河錢!想擺渡,去試試兩下看看?”船夫嗬嗬一笑,一下釋然,人在江上漂,什麼事情沒有見過?是真是假,一眼就能識穿。
文書欣、易沉、崔凡輝三人,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下放心了。
“謝謝大叔!”遊開鈺大喜,上前去拿起船漿。一般推動木船前進的動力有三種:水深櫓搖或者槳劃,水淺竿撐。櫓慢,槳快,竿平穩。
船漿分長漿和短漿,長漿站著劃,短漿可以坐著劃。遊開鈺雙腿微曲,催動幾分內力,控製身體平衡,不至於掉到河裡,手中船漿,左右快速翻飛。
木船平穩的快速前進,船夫一看,還行,像那麼一回事!當船夫把船錢收齊的時候,船也快靠岸了,忙過來拿起長竿慢慢撐著,讓船平平穩穩的在岸邊停了下來。
遊開鈺等人再次道謝離開,跟旁人打聽了一下,前往攸城的路,然後一路朝前。
“沒有法?餓著肚皮趕路,你們都留意一下,看路旁山坡坡上,有野果酸棗沒有?還有土裡麵的番薯、地瓜?可以尋一些來充饑!”遊開鈺一邊走一邊看著他們說道:“到了攸城就好了,實在沒有錢?就把筆洗拿去賣一個,換點大洋來,解決一下燃眉之急!”
“刀仔!我可不想餓肚皮?眼睛放亮點喲!多去找點,不然我們到了攸城,才能吃上飯?”易沉朝崔凡輝呶呶嘴,才不管他樂意不樂意!
“少主放心!我腳板翻勤點,大家不會餓著的!”崔凡輝喏喏應道,這是必須的,都怪自己大意,大洋弄丟了,害得大家餓飯不說,還被一幫地痞子追殺。如果大洋沒丟,大家吃頓早飯後,不就可以安全的離開風婁鎮了。哎!現在想這些還有啥用?
“師哥,什麼時候能到攸城啊?”文書欣望了一眼遊開鈺說道,這趟出來挺狼狽的,如果連這包衣服都丟了,那一身可能又臭又臟,真正成為叫花子了。
“需要一天時間!怎麼了?走不下去了,還是不想走了?”遊開鈺麵帶著微笑,雖然一頓早飯沒有吃,但是這一上午折騰下來,是有點疲憊的,再加上肚皮也開始鬨騰了。
“不是,就是問問而已!”文書欣說罷,銀鈴般的一笑,跟隨易沉他們往前遄去。
一路上,崔凡輝跑上跑下,找些野果野瓜充饑,到也能維持身體不被拖垮。
天色快黑的時候,遊開鈺見路旁有一個石亭,石亭裡麵有石桌石凳,就喊不走了,就在這裡將就過一夜,天亮再走。不然,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一黑就伸手不見五指,怎麼走啊?
遊開鈺在路旁草叢中,采了一些陳艾草草藥,叫大家入睡前,放在手裡搓,搓溶後有藥汁產生,塗在臉上和皮膚上,防止蚊蟲叮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