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旭日東升,溫黎在睡夢中仿佛被一條八爪魚禁錮,在逐漸窒息中轉醒。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沈岸半包裹著,他的頭發有些淩亂,腦袋拱在她的頸間,大腿和胳膊都纏在她身上,怪不得睡得喘不過氣。
差點在睡夢中被謀殺。
她想抽回手躲開禁錮,發現手臂被他枕著,好家夥,身份是不是對調了?
明明睡覺前還是楚河漢界,怎麼一夜就睡亂套了。
她儘量放輕動作將他一點點挪開,自己才得以逃離。
等溫黎洗漱完出了臥室,床上的沈岸睜開眼睛,裹著被子在床上翻了幾個身後起床。
沈岸換好衣服來到餐廳,看到餐桌上有一杯溫水,他拿起溫水進廚房問:“給我準備的嗎?”
溫黎早就聽到他過來的腳步聲,頭也沒回的說:“嗯,早起喝一杯溫水對身體好。”
“聽溫醫生的。”
明明‘溫醫生’這個稱呼是她日常裡聽到最多的,可從沈岸的嘴裡說出來,總給人一種旖倦的味道。
溫黎扭頭看他,入目正好看到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一杯水被他一口氣喝掉。
“怎麼了?”沈岸懶洋洋的靠在那裡,看到她表情些微不自然。
溫黎咻得轉過頭來,當作什麼都沒看到:“早餐我煮餛飩,你吃嗎?”
“吃一碗,還想吃個雞蛋,蛋在哪,我煮。”沈岸詢問。
“冰箱裡。”溫黎覺得他雖然是千嬌萬寵不可一世的沈家太子爺,但兩個人一起生活,力所能及的事他想做,她覺得很好。
夫妻生活,家務本來就需要互相分擔。
吃完早餐,沈岸洗碗,溫黎上樓化了個淡妝,二人一起出門工作。
“送你?”兩個人的停車位挨在一起。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比較方便。”溫黎突然反應過來,今天沒司機接他,他要自己開車去公司?
她看了眼時還來得及,問:“要不,我送你?”
她有點不放心他自己開車,畢竟手術需要一個漫長的恢複期,行車過程中誰也不能保證不發生任何意外。
沈岸倒是沒想到她會這樣提議,立刻關上自己已經打開一半的車門,轉身打開她的副駕駛:“那就麻煩了。”
路上,沈岸收到司機李叔的信息:沈總,真不用我接你嗎?
沈岸回:不用,夫人送我上班。
將沈岸送到集團樓下,溫黎說:“以後還是讓司機接送你比較好。”
沈岸看上去非常乖順:“知道了,今天特殊情況,你路上注意安全。”
沈岸目送她的車消失在車流中,嘴角控製不住的上揚,還是暴露了他心中的竊喜,老婆擔心他的身體和安全。
溫黎換好白大褂準備進入這一天的工作中,就看到程虞一臉鬱悶的過來。
“怎麼了?一大早這副表情。”溫黎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