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義營大營之內,薛承乾等人並沒有急著出兵迎敵,而是先謀定作戰計劃。
魏簫等人聽著宋兵親自回報探察的敵情,不由得露出敬佩之色。
“少帥,你真是太棒了!禁軍的行動全在你算計之內,他們每一個紮營地點都與你的預測完全相符。”
孫伏山興奮地道:“老子以前沒少跟官兵相鬥,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聽話的官軍呢。”
“那咱們還等什麼,我親自帶著兄弟們下山提前設伏,肯定能打得他們屁滾尿流,再也不敢小視我們鎮義營!”
孫伏山說乾就乾,還真以為就此定下了作戰計劃,要拎著刀去布置埋伏了。
薛承乾沒好氣地把他攔了下來。
“你乾嘛去啊!直接伏擊?你不算算雙方的兵力差距?你能伏擊多少官軍?能保證一戰把他們打垮嗎?”
孫伏山撓了撓頭,不解地看著薛承乾。
“少帥,您費儘心機,盤算著禁軍的行軍路線和紮營地點,不就是方便兄弟們挑個好地方設伏嗎?”
孫伏山等人比較死腦筋。
他們之前便是通過伏擊的戰術,讓強悍無匹的北蠻軍都栽了大跟頭,現在的條件更加有利,肯定也能複刻那一次的戰術和成果。
但是,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不能死板應對,再者,這次薛承乾的戰役目標,本來就已經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就連項銳也覺得孫伏山的說法沒什麼問題。
“少帥是擔憂我們兩軍的實力差距太大嗎?當初北蠻軍不比忠勝禁軍更強大,咱們不是該打就打嘛。”
“而且,禁軍行於山路之中,必定疲憊,而他們紮營休整之時,必定是一天中最疲憊的時候,有時候為了趕路,甚至還要餓著肚子。”
“我們在此時出擊,以逸待勞,以有備擊無備,就算不能直接把他們打垮,也肯定能取得極大的戰果,正如孫校尉所說,可以讓禁軍不敢小視我們。”
薛承乾撇嘴道:“不讓他們輕視……然後呢?對我們後麵的仗有什麼好處?”
“我要的是一擊而斃其要害!所以,禁軍真是輕視我們,我們的機會才越大!”
眾人這時才反應過來,原來薛承乾真的不打算趁禁軍行軍紮營之時發起突襲……那,要怎麼打?
難道還要跟對方約定時辰,正麵交戰?
那,那不是自尋死路麼?
……
“盧大人,其實羅空雖然無禮,膽大妄為,目無尊長……可是他的話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啊。”
傅曉義終於等到盧泰友怒氣稍歇,這才敢開口勸說。
他表麵上是給羅空按罪名,其實也是借著責罵他,幫盧泰友出氣,方便後麵間接替他說情。
“您想,咱們下營必定離不開水源,而薛承乾對於山中水源,肯定比咱們更加了解,那就等於能提前預測咱們每日紮營的地方啊!”
傅曉義地位頗高,還是大軍名義的統領,盧泰友終是不能隨意責罵於他,隻能顯出胸有成竹的樣子。
“傅將軍的意思我明白,你以為我真的會如此大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