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七又麵無表情地說道,“來人,這批貨是蘇家一案的物證,先拉到王府去!”
趙遠城一聽,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訛錢就算了,你連貨都不放過?
要這樣的話,這裡外裡自己可賠了一百多萬兩,大東家還能放過自己?
再也顧不得疼痛,他一邊咬牙爬到薛源腳下,哀求道,“王爺,這貨你們不能拉走!我們大東家知道的話,大家都不會好過的,你們相信我!我求你了,求你了!”
薛源看了眼他身後的一道血痕,疑心他要在自己腳上寫個“慘”字,連忙一腳將他踹開。
“說歸說,彆弄臟我的新鞋嘛!”
心裡卻是冷笑,有些人心狠手辣,但未必是狠人,對弱者他們毫無人性,但是麵對強者隻會磕頭求饒!
薛源方才看過趙遠城的詞條,自然知道他幾乎一手策劃了蘇家冤案。
這還不把他往死裡整?
當然,弄垮裕興綢莊也本就在他計劃之內,畢竟裕興一倒,未來蘇家就能獨占江南絲綢市場,到時候他參點股什麼的,豈不是財源廣進?
“正義的使者也是要恰飯的嘛!”
很快,王府侍衛盯著一眾夥計,拉上貨就出門了。
薛源心情大好,走到門口突然又想起方才有個賬房先生好像很猛,一直在替寧王府說話。
而且他似乎是賬房中,唯一一個沒貪過王府銀子的人,倒是有點意思?
於是不禁轉頭凝視,看了下他頭頂的詞條。
【沒有修為的廢物|官運亨通|中舉十二年|沒錢打點做不了官|賺錢孝順老母|做人要知恩圖報|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我有經天緯地之才|王媽可能對我有意思|小翠可能對我有意思|王妃可能對我有意思|蘇若薇看來已經被我的正直征服了|王爺很可憐就不綠他了|不當官何以成家】
薛源被這長長的一串詞條給驚呆了。
臥槽,這貨是不是自戀得有點過分了?
還有,你踏馬認為王妃對你有意思我都能忍,還敢想蘇若薇被你征服?信不信老子讓你跪下唱征服?
不過看完詞條,發現這貨的詞條有點矛盾。
“詞條一邊評價他是官運亨通,一邊又說他中舉十二年都做不了官,什麼鬼啊?”
不過拋開這些,薛源總結了下,這就是個鬱鬱不得誌,卻沉浸於自己意淫之中的落魄書生。
雖然他考中了舉人,有做官的資格,但是因為沒錢打點一直做不了官。
不過難得的是,他有個“知恩圖報”的信念,和孝順的品性!
於是心念一動。
“他既然這麼想往上爬,那何不幫他一把?”
“隻要這次能搞死李遠望,那麼接下來寧安知縣的位置必然空缺,到時花錢打點下,讓皇帝信任的人推薦他繼任知縣,那這寧安城以後就是我說了算了!”
掌控寧安城,不僅可以掙更多錢,也方便發展自己的勢力,意義非常巨大!
想到這裡,薛源走過去,一把摟住那賬房。
說道,“你剛才很勇啊,叫什麼名字?”
“學生秦三泰,見過王爺!”
秦三泰立馬衝薛源拱了拱手!
薛源拍了拍他的肩,說,“我喜歡你,以後找你玩兒啊!”
秦三泰立馬一副受寵若驚狀,又忙道,“學生榮幸之至!王爺英明神武,但凡有召,學生必侍奉左右!”
說話間,隻見他頭頂的詞條,也發生了變化。
【王爺也被我的勇氣和果敢征服了!】
薛源看看那個詞條,又看看恭恭敬敬的秦三泰,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乾你娘!
卻是又多了幾分欣賞。
“好小子,麵對一個傻子都不放過溜須拍馬的機會,倒是混官場的好料子!”
卻聽秦三泰笑嘻嘻道,“謝王爺賞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