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令薇!”田卉兒與田淑妃麵相有幾分相似,隻是臉更圓一些,顯得活潑討喜。
她快步跑過來,抓著兩個姑娘的手,歡喜地說:“好多天沒見了,你們都還好吧?公主,聽說你暈過去了,身子可好些了?我想去看你,但我娘說宮裡這麼忙,彆去添亂了。後來知道你去了安國公府,我就忍不住寫了信……”
她一臉誠摯地看著楚翎,滿臉都是關切。
楚翎微微笑道:“我好啦!這些天發生了好多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田卉兒一臉同情,握著她的手:“我明白,遇到這樣的事太不幸了。太子人那麼好,對我們都像親妹妹一樣,那天知道消息,我也在家大哭了一場。唉,要是能選的話,我寧願出事的是我。”
說著,她抬手拭淚。
馮令薇忙道:“打住打住,阿翎才好些,你可彆招她哭!”
田卉兒不好意思地笑笑,向楚翎道歉:“對不起,公主,這些事我不提了,今天咱們隻說佛法,最多再說說素齋。”
楚翎頷首。
三人入內,大槐寺首座親自來迎,態度恭敬,禮數到位。
“禪師有禮。我心不靜,又無處可去,隻能來打擾佛祖了。”
這位定智禪師連忙施禮:“這是本寺的緣法,小僧求之不得。”
楚翎跟他說實話:“講經我委實沒什麼興趣,隻是找個理由出來罷了。禪師隻管講去,我們自便。”
“……”定智禪師哪敢反對,隻能應是。
於是,他去給田卉兒的寡姐講經,三個小姑娘在寺中閒逛。
田卉兒問:“令薇,啾啾怎麼樣了?你沒虧待它吧?”
啾啾就是那隻會說話的鳥兒,馮令薇回道:“當然沒有,我可被它害慘了。”
“是嗎?它乾了什麼?”
“它叫母親來了,騙了我好幾次。後來有一次我生氣了,罵了它一頓,結果母親真的來了,說我不做功課,就知道玩,罰了我一頓。”
田卉兒哈哈大笑:“你也太慘了。”
楚翎也被逗笑了,因為這事,馮令薇嚷嚷著要把鳥兒給烤了,結果又讓舅母罵了,直到她賭咒發誓,一定不耽誤功課,這才把鳥還給她。
三人一邊說著,一邊到了前頭的大雄寶殿。
楚翎本就是微服而來,並沒有讓人清理禪寺,這會兒人來人往,香火極是鼎盛。
田卉兒想起了什麼,拉了楚翎一把:“對了,公主。聽說大槐寺來了個掛單的和尚,解簽極準,我們也去求個簽吧?”
終於來了。
楚翎抬頭看過去。
“怎麼了?”田卉兒被她看得有點慌。
楚翎微微一笑:“我都沒求過簽。”
田卉兒鬆了口氣,笑道:“公主的命不用算也是最好的,就是好玩嘛!”
楚翎狀似隨意:“行啊,那就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