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場上都安靜下來。
少女作的不是一句詩,而是一整首詩。
而且,她不是隻帶有“黃金錦鯉”中的一個字,竟然是直接用這四個字作了藏頭詩。
黃金錦鯉如身著華服,好似舞動霓裳羽衣。金縷波光,講燭光灑在水麵,錦鯉身披金芒穿梭其中。
而錦字書成,鯉翔淺底,講這如詩如畫的場景是自然書寫的錦繡篇章,錦鯉在湖底悠然自得遊弋。
整首詩不僅藏頭巧妙,且用詞精妙,畫麵感極強,令在場眾人都露出驚豔之色。
“哇,”蘇瑤忍不住拍起手來,眼裡是不加掩飾的欽佩,“薑二小姐,你也太厲害了吧!”
“這麼短的時間,不僅作出一首藏頭詩,還這麼美妙又應景。”
蘇瑤本以為這個薑初霽一直待在寺廟,讀的書應該不多,沒想到人家是深藏不露。
這才情,可不比薑洛薇差。
林婉清也不禁點頭:“的確。薑二小姐的詩,無論是從對仗、意境還是用詞,都是上乘之作,我也很佩服。”
怎麼會……
薑洛薇的臉色,一瞬間白了幾分。
本來是帶著些許得意與期待看好戲的神情,此刻是滿臉驚愕。
薑初霽怎麼會作詩?她之前學過詩文?寺廟裡哪有人教她?
薑洛薇咬緊了牙,手中的團扇都因用力過猛而變形,硬生生擠出一個微笑:“我也沒想到,初兒妹妹的文采竟然這麼好,連我都比之不及呢。”
薑初霽看了故作鎮定的薑洛薇一眼,也跟著淺笑:“謝謝姐姐誇獎。”
她在現代有段時間上過詩詞大會當嘉賓,出於興趣還專門研究過詩詞寫作。寫個藏頭詩對她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自己這個姐姐,想借著飛花令出風頭,順便踩她一腳。
卻沒想到,是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好一個‘錦字書成、鯉翔淺底’!”
就在這時,一道仿若洪鐘的爽朗聲音響起,“薑二小姐好才情,不愧是炳榮的女兒。”
眾人回頭望去,隻見一位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走來,正是成安伯。
他身姿挺拔,雖已步入中年,卻依舊透著一股不凡的氣度,麵龐上帶著和藹的笑容。
薑初霽看眾人反應,也知道來人是誰了,從容地起來欠身行禮:“謝成安伯誇獎。”
夏清淺見狀,趕忙起身過去:“父親,您怎麼過來了。”
成安伯慈愛地看了眼自己的女兒,拍了拍她的肩:“太子殿下派人傳話過來,說是過會兒要來拜訪我。我正準備出去迎接,順便來看看你們這些孩子玩得如何。”
太子殿下要來伯爵府?
在場所有人都深吸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