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宮距離東宮有段距離,蕭乾叫來了車輦。
後宮之中,皇帝、皇後、太子和不同等級的妃嬪,所乘坐的車輦都有嚴格的規定。
薑初霽本因為宮規,不想上太子專用的車輦,卻被蕭乾有些強硬地直接抱了上去。
在隱秘的車廂中,空間仿佛被蕭乾的氣息填滿。
他靠得有些近,近到薑初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灑落臉頰。
帶著些許蠱意:“有我在,杳杳怕什麼?”
“彆人不可以同我坐在一起,杳杳可以。”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少女,熾熱得似要將她融化。
是嗎?
薑初霽想起,原劇情裡蕭乾的車輦,隻有盛寵之下的薑洛薇坐過。
當著原主的麵,薑洛薇還故意看著卑微站在一旁的原主,故作嬌嗔道:“陛下,初兒妹妹有沒有也與您同坐過一輛車輦?”
蕭乾冷冽的目光漫不經心掃來一眼,嗤笑著,吐出一句:“……她?怕是坐上來,車輦都要塌了。”
而如今,那個對她鄙夷不屑的男人,卻在車廂內用帶著幾分欲色的眸子看著她,聲音喑啞渴求。
“杳杳……讓我抱你一下,好不好?”
時而輕晃的車廂內,蕭乾眸色愈深。
明明她都換掉了那件帶著白梔子氣味的裙子,怎麼身上和發間還散發著這樣清甜淡淡的香氣。
蕭乾隻覺那香氣縈繞在鼻尖,絲絲縷縷地鑽進心底,讓他的心愈發躁動。
但他沒想做更多,隻是想抱抱她。
想把嬌小的少女攬進自己懷裡,解了這幾日為她魂牽夢縈的難耐。
他活了這麼多年,什麼都擁有得太過容易,所以也從未對什麼物件上心過。
卻是生平第一次,把她那日塞進他手中的桃花絨花簪子,仔細收藏起來。
聞言,薑初霽卻輕咬下唇,眼裡的光亮也黯淡幾分,輕輕彆過頭去。
“……殿下是覺得,杳杳是這般隨意的女子嗎。無名無分,就能和殿下肌膚相親。”
少女的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似是委屈,又似是堅守著自己的尊嚴。那粉嫩的唇瓣上也浮現出一排淺淺的齒痕。
蕭乾看到少女那張還略顯蒼白的小臉顯露出些許失望,不禁深吸口氣。
一時有些口乾舌燥:“不是,我隻是……”
想了想,又把解釋的話收回去。
用前所未有的耐心與誘哄的語氣道,“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麼著急,至少也該是等你正式成了太子妃再與你親近。”
說著,蕭乾按捺下衝動,與少女拉開了幾分距離。
薑初霽這才抬頭看他,眼裡又重新有了光彩。
宛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被烏雲散去後重現璀璨。
她微微傾身,主動伸出那纖細如蔥的手,悄悄拉了拉蕭乾的衣角。帶著一絲撒嬌與依賴,聲音軟得不行:“我就知道,殿下最好了。”
這誰能頂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