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靜了好幾秒。
蕭乾聽到這話,心臟猛地一震,像是被什麼擊中,狠狠顫了一下。
心頭軟得厲害,又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心疼。隻恨自己來得太晚,護眼前的人不夠多。
此刻,他毫不顧及自己的母後和未來太子妃就在不遠處,低頭安撫著懷裡的少女,語氣溫柔得似能滴出水來:“杳杳不怕,告訴我,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了?”
薑初霽輕輕吸了吸鼻子。
“周家少爺死在了棲桂閣,林姐姐告訴彆人我曾來過棲桂閣,所以剛才我一過來,皇後娘娘和其他人便都懷疑此事與我有關。”
“但其實,我根本就沒來過棲桂閣,是林姐姐誤會了。若不是有旁人替我作證,恐怕我會無從辯解,被抓起來審問。”
“所以我,我剛才真的很害怕。怕被當成殺人凶手抓進牢獄,就再也見不到殿下了。”
說著,長長的睫毛沾染水光,輕輕顫動一下。小巧的鼻尖微微泛紅,愈發襯得少女越發柔弱可憐,惹人憐惜。
林婉清聽到這話,肩膀不受控製地一顫,臉色瞬間蒼白。
她沒想到,薑初霽竟然當著她的麵,直接向太子殿下告她的狀!
下一秒,蕭乾的目光便如同裹挾著寒霜,直直朝她看過去。
語氣瞬間冷得像冰窖:“林婉清,你是故意針對杳杳的嗎?你怎麼這麼惡毒?”
那聲音裡不加掩飾的冷意,讓兩旁的宮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皇後一聽這話,氣得渾身發抖,厲聲喝道:“乾兒,婉兒是你未來的妻子,你在說什麼?!”
皇後更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會當著眾人的麵,如此斥責未來的太子妃。
“我在說什麼?”蕭乾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母後以為,這個林婉清是什麼心思單純之人嗎?”
“在我進宮之時,林婉清就攔住了我的馬車,和我說杳杳的壞話,還提出想和我一起在宴會上露麵,被我拒絕。她定是懷恨在心,所以發生這種事,就把臟水往杳杳身上潑。”
“我早就和她挑明過,選定她為太子妃是母後您的意願,我心中隻有杳杳一個人。”
“她若是認清自己的地位,安穩待在這個位置也就罷了,可她卻三番兩次試圖傷害杳杳,母後要我怎麼放過她?”
林婉清聽到這番指控,頓時淚水盈滿眼眶,豆大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她死死咬著下唇,嘴唇都快被她咬破,又忍不住想要替自己辯解:“殿下,我何曾……”
話還沒說完,薑初霽卻先一步拉住蕭乾的衣袖,微微仰起頭,那雙黑湛的眸中還殘留著未乾的淚花:“殿下,不要這樣說林姐姐,她並不是有意汙蔑我,隻是剛才有誤會。”
“至於皇後娘娘,她也隻是秉公辦事,並沒有針對我的意思。”
她聲音輕柔,帶著幾分懇切,每一個字都像是在為林婉清和皇後解釋。
然而她不提皇後還好,這一提,蕭乾直接把目光轉向自己的母後。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有憤怒,有失望,更多的是不滿。
他攥了攥拳,才壓住內心的怒意:“對,還有母後您,我已經接受了您安排的婚事,做出了最大的讓步,母後要是還覺得不滿意,那就有什麼衝我來,彆再為難杳杳。”
“但凡剛才的事情,母後能對杳杳稍加維護,也不至於把她嚇成這樣子。她這麼柔弱,給她嚇病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