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婈坐在床上,眼中的憤恨一閃而過。
她垂下眼睫,不想讓男人發現自己的情緒。
君宸州闊步走了進來,看了阿嫣一眼,阿嫣連忙低著頭退了出去。
越婈不太想和他說話,背對著男人又躺回了床上。
男人脫下大氅,在暖爐旁將身上的寒氣驅散了些,這才坐到床沿。
溫熱的手掌輕撫過越婈瘦削的脊骨,君宸州從身後擁住了女子。
他看著她漂亮的蝴蝶骨上有著淡淡紅痕,就像昨夜,他從身後要著她,女子瘦削的蝴蝶骨隨著他的動作一顫一顫的...
君宸州眸色漸深,撩開那如瀑的青絲,輕輕的吻印在她白皙的後頸上...
“彆...”越婈忍不住出聲拒絕。
君宸州輕笑出聲:“舍得理朕了?”
他將女子抱起來,冷沉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越婈不曾注意到的柔情:“怎麼不用膳?”
越婈輕聲道:“沒什麼胃口。”
“那可不行。”女子隻穿了件單薄的寢衣,斑駁的吻痕若隱若現,君宸州拿了件外衫給她披上,帶著她去洗漱。
等到兩人出來,桌上已經擺好了午膳。
君宸州讓人準備的都是她喜歡吃的東西,他淨了手親自給女子布膳,可越婈卻明顯地心不在焉,筷子將碗裡的肉戳了幾下都沒動。
“這些菜,杳杳不喜歡?”
越婈搖搖頭。
聽到他喚自己的小名,她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皇上為什麼會知道...”
“知道什麼?”君宸州嘴角漾起弧度,“知道你的小字?”
越婈心頭一緊,她很不安,她總覺得君宸州似乎知道了什麼,他也想起了前世的事情嗎?
可下一瞬就聽他道:“淑元告訴朕的。”
越婈明顯鬆了一口氣,是她多心了。
君宸州又給她夾了菜,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語氣端得散漫:
“又在想什麼?”
越婈下意識地抬頭,就對上了男人幽深的目光,仿佛能看穿她的內心一般。
她有些慌張地搖頭,繼續戳著碗裡的菜。
“剛剛想向阿嫣問誰?”君宸州淡淡地出聲。
越婈心頭一跳,正想說沒誰,就聽男人冷肆的話音:“需要朕去問問阿嫣?”
“不用!”越婈手抖了抖,腦海中不可抑製地浮現起那日素心死時的樣子。
她緊咬著唇瓣,有些緊張地掐了掐指尖:“我隻想問問,那日的其他人...”
“嗬。”君宸州倏然輕笑一聲,透著令人心驚的幽冷,“旁人?是那個侍衛?”
越婈呼吸一頓,就見男人意味不明地道:“想知道朕把他怎麼樣了?”
“不...不想知道。”越婈避開他銳利的視線,隻覺得在他麵前,自己任何心思都無所遁形。
“隻要你聽話,朕不會把他們怎麼樣的。”君宸州唇角彎起淺淺的弧度,那日殺了素心,已經達到震懾越婈的目的,他也不能讓越婈太害怕自己。
且留著那些人,也是對她的掣肘。
男人眸色暗沉,將人抱到腿上,親自盛了一碗粥喂給她。
越婈僵硬地張開嘴吃下,也不敢再問了。
用過膳,君宸州還要去見大臣,越婈想和他商量:“可以讓阿嫣進來陪我說說話嗎?”
從被抓回來之後,已經數日了,每日應付完他的情欲,她就隻能在床上休息。
君宸州目光寡淡地睨了她一眼,語氣淡漠,透著讓人心驚的寒意:
“你不需要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