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嫣是想出宮的,她的父母都在京城,從前也常聽阿嫣提起家裡人,越婈不想因為自己耽誤她。
“讓殿中省送兩人來便是,嬪妾並沒什麼要求。”
君宸州聞言,對楊海吩咐道:“你親自去,好生挑選兩人。”
“是,奴才這就去辦。”
等到宮人都退了出去,越婈輕輕扯著男人的衣袖:“今夜,嬪妾可不可以留在蒹葭閣?”
君宸州眼中波瀾無驚,可越婈還是看出了一絲審視的意味,她眨了眨眼,又道:“皇上把蒹葭閣布置得這般好,卻不讓嬪妾住進來,不是存心讓嬪妾眼饞嗎?”
男人倏然輕笑一聲,撫了撫她的青絲:“朕的乾元殿,倒是比不上你的蒹葭閣了。”
他沒答應也沒拒絕,越婈推了推他,嬌聲道:“反正嬪妾就當皇上答應了。”
不想他拒絕,越婈直接起身往外去:“嬪妾去沐浴。”
看著女子匆匆離去的背影,君宸州放鬆地靠在軟枕上,輕挑劍眉。
不好糊弄了。
蒹葭閣的浴池砌在露天之下,四周是嫣紅的桃花,散發著淡淡清香。
她靠在池壁上,望著天空中的點點繁星,沒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
直到一雙覆著薄繭的大掌覆上她的肩頭,越婈才陡然回過神。
不用想就知道是誰,越婈深吸一口氣:“嬪妾馬上就好了,皇上等等...”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越婈剛回過頭,就看見君宸州赤著走了下來。
她連忙撇開頭,耳垂都染上薄紅。
君宸州失笑:“還害羞了?”
他緩緩走過來,握住女子的手腕,將她的雙手不容抗拒地扣在身後,低頭去吻她。
真天真,他怎麼可能讓她一個人好好沐浴。
浴池中升起氤氳的熱氣,越婈已經分不清身上是水珠還是什麼,她渾身軟得不行,柔柔地攀著男人的肩膀,隨著水浪一沉一浮。
男人時慢時快,各種挑逗她的感官,偏偏快到極致時卻斯文起來,親昵地吻著她的鼻尖。
“皇上...”越婈快被他逼哭了。
“真想住在蒹葭閣?不隨朕回乾元殿了?”
越婈無助地搖頭,思緒已經變得模糊。
逗弄了她半晌,把人都逼得嗓子都要哭啞了,君宸州這才放過了她。
事後,浴池四周都打濕了一片,越婈無力地靠在男人胸膛上。
“皇上不守信用...”
男人扯了扯嘴角:“朕怎麼不守信用了?”
“那皇上同意嬪妾以後住在蒹葭閣了?”
君宸州挑起她的一縷青絲,似笑非笑:“剛才還說今晚,現在又是以後了?”
“得寸進尺。”
越婈癟癟嘴,想著反正做了一次,再做一次也無所謂了。
她主動往前貼了貼男人,一雙藕臂勾著他的脖子,附在他耳畔吐氣如蘭:
“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