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蒹葭閣,君宸州坐在榻上,握著女子的手腕順勢就將人帶到懷中。
越婈陷在他懷裡,鼻尖縈繞著男人身上清冷淡雅的雪竹香,君宸州將下頜抵在她發頂:“朕怎麼不知道,你還會彈琵琶?”
越婈瘦削的肩膀肉眼可見地繃直了一瞬,她輕聲道:“小時候學的,很久沒彈過了。”
“是嗎?”君宸州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小巧瑩潤的耳垂慢慢變得嫣紅,“許久未彈還能彈得這般好,朕該誇你聰明呢。”
越婈目光中閃過局促,總覺得君宸州話裡有話,她輕咳一聲:“許是印象深吧。”
男人從身後擁著她,握著她的小手把玩著,看到書案上放著幾本話本子:“從哪兒來的?”
越婈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是淑元拿來的。”
君宸州懶懶地靠在軟枕上,隨手翻了翻,語調散漫:“淑元平日裡不好好讀書也就罷了,還帶著你看這些不著調的東西。”
越婈撇撇嘴:“哪裡不著調了?”
“不過是用來解悶的罷了。”
越婈細白的手指將落下來的碎發綰到耳後,順勢躲開了他玩弄著自己耳垂的指腹。
君宸州翻了幾頁,驀然嗤笑一聲:“你瞧瞧,這寫的什麼前世今生,真是些無稽之談。”
越婈手指蜷了蜷,心頭一悸。
她抬起眼眸,才發現君宸州一直在看著自己,他扯住她的胳膊往懷裡一帶,越婈就猝不及防地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君宸州垂著黑眸看她:“杳杳信這些嗎?”
“什...什麼?”
“前世今生,前世注定的緣分,今生哪怕不記得了,也會相遇。”君宸州一手拿著書緩緩念著話本子上的句子,另一隻手搭在她的細腰上。
越婈被他看得不自在,她挪開視線:“皇上是在存心逗弄嬪妾嗎?”
“今日還這麼早,皇上不用去批折子嗎?”
“看這麼無聊的東西。”說著越婈嗔了他一眼,抽掉男人手中的話本子扔在了一邊。
君宸州失笑,他深深地注視著她,突然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越婈不知是心虛還是什麼,沒太敢反抗,揪著他胸前的衣襟承受著男人的掠奪。
“又喝酒了?”半晌,君宸州鬆開她的唇舌,見女子小臉一片潮紅,也不知是醉的還是羞的。
“隻喝了一點點。”越婈特意強調了一下,“還是果酒。”
君宸州又想起那日,她喝醉了酒,夢裡都在說討厭他。
酒後吐真言。
男人神色變化莫測,越婈雙手抵在他胸口微微喘息著,可沒等她緩過氣來,男人又霸道地吻了上來。
晚間。
越婈沐浴出來,卻發現桌上多了兩壺暖酒。
君宸州慢條斯理地倒了一杯,朝她伸出手。
“天色晚了,皇上還要喝酒嗎?”
男人身上的寢衣穿得很不規矩,胸口上鬆鬆垮垮的扣子都沒係好,隱隱露出強健的胸膛。
他牽唇笑了下,拉著她的手將人禁錮在懷中。
“既然杳杳可以陪她們喝,現在也陪朕喝幾杯吧。”
他也剛剛沐浴出來,發梢還有微微的濕潤,整個人氣質也與白日不太相同,那雙清冷的黑眸中夾雜著絲絲欲色。
君宸州倒了杯酒喂到越婈嘴邊,越婈猶豫了兩息,還是啟唇就著他的手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