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昭儀倏然瞪大了眼睛,怎麼會是薛承?!
越婈掃了一眼被押著跪在地上的兩人,委屈地抓住君宸州的手:“皇上您看,明明是穎昭儀的哥哥在這兒穢亂宮闈,卻偏偏要推到臣妾頭上來。”
“你放肆!”穎昭儀猛地回頭指向她。
她顧不得體麵,急忙朝著君宸州跪下:“皇上明察,臣妾兄長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臣妾兄長縱然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在行宮裡亂來啊!”
這話若是放在之前還有人信,可昨夜薛承還借著醉酒在宮中調戲宮女,如今聽著隻覺得諷刺。
“這宮女是哪宮的?”
賢妃見順妃一臉的匪夷所思,心中慶幸自己之前沒跟著瞎起哄。
她趁著這個時機站出來道:“皇上,臣妾瞧這宮女似乎有點眼熟。”
那宮女衣衫不整,神色茫然,顯然不太清醒。
君宸州一個手勢,裴慎立馬叫人提了桶涼水,一下便澆到了她頭上。
婉琪被潑了水,頭腦漸漸清醒過來。
等她再次睜開眼,便見聖上和昭修儀等人都站在自己跟前,頓時恨不得再暈過去。
她明明是去給昭修儀下迷香的,怎麼醒過來就成這樣了?
“你是哪宮的?”賢妃發問。
婉琪戰戰兢兢的,直到瞥見一旁的馮若嫣,見她衝自己點了點頭,這才大聲道:“奴婢...奴婢是玉瓊苑的宮女婉琪...”
“玉瓊苑?那不是昭修儀的住所?”
賢妃瞬間了然:“難怪臣妾覺得她眼熟,原來是昭修儀的人。”
“賢妃姐姐好眼神,臣妾在玉瓊苑住了兩日,連人都還沒認清,倒是賢妃姐姐記得好。”
聽著越婈陰陽怪氣的話,賢妃忍住怒火,儘量平靜地道:“本宮奉皇上的命協理六宮,行宮的住所和宮人都是本宮親自安排的,自然印象深。”
越婈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這昭修儀的宮女和穎昭儀的兄長...”馮若嫣道,“穎昭儀的兄長就算再膽大包天也不至於在行宮中亂來,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蹊蹺?”
馮若嫣心頭一團亂麻,怎麼會把薛承牽扯進來。
若是薛承出了事,穎昭儀不會放過她,薛家也不會放過她的。
“蹊蹺?”越婈甩了甩帕子,滿不在乎地道,“穎昭儀的兄長昨兒在宮中都敢調戲宮女,膽子這麼大,還有什麼他不敢的?”
眾人都隻是心裡嘀咕,畢竟薛家勢大,但昭修儀竟然就這麼水靈靈地說出來了。
穎昭儀麵色一僵,怒視她:“昭修儀慎言。”
“本宮的兄長輪不到你來評判!”
薛承似是大夢初醒一般,急急求饒:“皇上,微臣隻是...隻是路過這兒,誰知道突然間就被人打暈了。”
“等微臣再醒過來,裴大人就帶著人闖進來了...”
穎昭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皇上,求皇上明察,臣妾的哥哥對皇上忠心耿耿,絕對不敢亂來的。”
君宸州沒理會她,隻是冷眼看向薛承:“這麼晚了,你為何在後宮中?”
薛承一時啞言:“臣...臣的大哥被皇上召見,臣本等在宮門處,見他久久不至,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