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這後宮,倒成了你隨意走動的地方。”
薛承嚇得半死,不住地磕頭:“微臣不敢!微臣隻是一時心急...”
“擅闖宮門,帶下去杖責八十。”
君宸州懶得聽他狡辯,無論他怎麼說,擅自進了後宮就是重罪。
至於私會宮女的罪,等會兒查明再算。
他一聲令下,裴慎直接帶著人將他架著下去。
“皇上!”穎昭儀想求情,卻在對上男人冷漠的目光時,聲音戛然而止。
越婈見狀笑了。
“薛公子擅闖宮門,被捉奸在床,昭儀姐姐卻有千百種開脫的借口,偏偏臣妾好好站在這兒,卻要被你們造謠。”
“昭修儀你休得放肆!”穎昭儀掐著掌心,氣得渾身發抖,“本宮和皇上說話,有你什麼事?”
越婈才不和她吵,直接扭過身子去找君宸州。
“皇上要給臣妾做主,臣妾好端端的卻被人說和兄長私會,這要是傳出去,臣妾怎麼做人呀!”
“您看她們,總是欺負我...”
君宸州撫了撫女子的後背,輕聲道:“朕會查清,替你做主的。”
在場的人臉色都是一變,皇上竟是絲毫都沒懷疑過昭修儀嗎?
馮若嫣緊抿著唇,事已至此,已經不是說收手就收手的了。
她朝著婉琪使了個眼色,婉琪急忙出聲:“皇上,今日修儀娘娘本是吩咐奴婢去請禁衛營的侍衛隨靖遠,奴婢也不知為何奴婢和薛公子會在閣樓中...”
賢妃:“你說昭修儀要見那侍衛,可有證據?”
婉琪點頭,從袖中拿出一張紙條:“皇上娘娘請看,這是修儀娘娘寫的,讓奴婢去轉交給隨侍衛。”
賢妃接過紙條,麵露驚訝,隨後呈給君宸州。
男人隻是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
確實是越婈的筆跡。
但越婈從前在藏書閣做過事,那裡有許多她抄錄的書冊,想要模仿她的筆跡並不困難。
說到底君宸州就壓根沒懷疑過。
“本宮再問你一次,當真是本宮派你去找隨侍衛?”
婉琪急忙點頭:“是...娘娘您救救奴婢啊!您給奴婢的銀子還放在奴婢房中...”
順妃眼珠一轉,忙不迭地吭聲:“皇上,既然這字跡是昭修儀的,不如再派人去搜查婉琪的房間,也好給她一個清白。”
“僅憑筆跡,也並不能說明什麼。”君宸州眸色微沉,“更何況,這也並不是昭修儀的字跡。”
順妃臉色訕訕,馮若嫣更是差點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君宸州將那字條拿在手中,聲音漫不經心:“昭修儀此前在禦前,她從前的字太過娟秀,來了禦前後便是是朕親手教的她。”
“這不是她如今的字跡。”
馮若嫣隻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