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君宸州騎著馬慢慢悠悠地跑了一圈,回來就見越婈還在原地。
“怎麼不走?”
越婈鼓了鼓腮幫子,氣急敗壞地扯了扯韁繩:“這馬和臣妾不熟。”
男人忍俊不禁,他打馬過來停在她身側:“之前不是教過你嗎?又忘了?”
“不是...”越婈扭捏地嘟囔著,“這馬不是之前那匹,它不聽臣妾的話。”
說著她揚了揚韁繩,偏偏這匹小白馬隻是打了個響鼻,又尥了幾下蹶子,依舊停在原地吃草。
“你可真有脾氣。”越婈使勁揉了下小馬的鬃毛,瞪了男人一眼。
“看朕作何?”君宸州被她逗笑了,“又不是朕不讓它走。”
他翻身下馬,將手中的馬鞭扔給隨行的宮人。
“皇上幫臣妾牽著馬走吧。”越婈見不得他清閒,乾脆使喚起他來,“臣妾想去那邊看看。”
“好。”男人語氣有些無奈,似乎知道她想折騰自己,但還是順著她的心意來。
上午的日光還不算大,君宸州牽著韁繩帶著女子緩緩走在草原上,四周都是鬱鬱蔥蔥的草木,微風吹過泛起輕輕的綠浪。
越婈閉著眼睛微仰起頭,感受著秋風吹拂在臉上的涼爽。
陽光灑在她白皙的小臉上,仿佛純淨的山茶花披上了一層紅霞,愈發顯得嬌豔欲滴。
不過隻走了一小會兒,越婈就嫌熱:“好曬哦,臣妾想去樹蔭下。”
君宸州抬頭看她,勾唇輕笑道:“才走了多久就要去休息了?”
“臣妾就是累了嘛...”越婈仗著自己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揪了揪他的頭發,“皇上還沒走累嗎?”
君宸州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下一瞬就踩著馬鐙快速地翻身上馬,坐在了她的身後。
他一揚馬鞭,馬匹立馬飛快地衝了出去。
“慢點!”臉頰被風吹得生疼,越婈嚇得緊緊抓著男人的手臂,整個人都向後靠在他懷中。
等到馬匹速度漸漸慢了下來,越婈回頭在他胸膛上捶了幾下:“皇上又嚇我...”
“朕怎麼知道你這麼膽小?”君宸州用袖子給她擦了擦臉,輕笑一聲,“還說要學騎馬,都說多久了,每次教你都是半途而廢。”
“臣妾隻是說說而已,臣妾又不上戰場,學這麼好乾嘛?”
“歪理。”君宸州格外喜歡捏她的耳垂,見她敏感的小耳朵慢慢染上緋紅,他喉嚨不自覺地動了動。
兩人不知不覺跑得有些遠了,四下寂靜,隻有風聲和天空中的鳥鳴。
越婈陡然想起,上輩子的時候,君宸州帶她去行宮時也被她纏著教她學騎馬。
那時,她第一次去騎馬,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上了馬後就渾身僵硬,坐在馬上發抖。
男人在馬下看著她,眼神有些戲謔:“就你這膽子,還怎麼學騎馬?”
越婈委屈地咬著唇瓣:“嬪妾...嬪妾從來沒騎過馬...”
對於平民百姓來說,一匹馬多貴啊,村子裡拉東西都是靠牛和驢,她哪來的機會學騎馬。
越婈心裡很鬱悶,好不容易央著他帶自己來馬場,可是自己又不敢,平白讓他看了笑話。
恰好在這時,馮若嫣和其他幾個嬪妃縱著馬過來,看到兩人麵上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在鬨彆扭的樣子。
馮若嫣笑道:“難得來狩獵,皇上怎麼不去策馬?”
君宸州隻睨了越婈一眼,沒有說話,越婈更加鬱悶了。
馮若嫣似乎沒察覺,繼續說道:“越妹妹是不會騎馬嗎?”
她一臉的恍然大悟,對著君宸州道:“馬場有會教騎馬的女馬倌,不如嬪妾去尋一個來教教越妹妹?”
“不必了。”君宸州扯住越婈馬上的繩子,“朕來教她。”
說完他直接翻身上馬,自己策著馬帶越婈在草場上跑了起來。
“皇上能不能慢點...”越婈委屈巴巴地求饒,“太快了,嬪妾害怕...”
“不是想學嗎?太慢了還怎麼能叫騎馬?”
君宸州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他自顧自地帶著她跑了兩圈,等到下馬的時候,越婈小臉都發白了。
“怎麼了?”君宸州似乎這時才發現她的不對勁,彎下腰撫了撫她的臉頰,“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