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朕隻是在想,杳杳若是不肯主動隨朕回去,等回來之後朕要怎麼收拾你。”
“朕讓人用軟金打造了一條鎖鏈。”他的指尖沿著她的臉頰緩緩向下,輕輕扣住了她的後頸,“到時候就把你鎖在乾元殿的龍榻上,每日任朕寵幸。”
見越婈臉色發白,君宸州詭異地感到快感:“杳杳不是說,不準朕再騙你嗎?”
“這些就是朕真正的想法,杳杳還想聽嗎?”
他語氣淡淡的,卻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惡劣和偏執。
“你以為住在謝家就能萬事大吉?”
君宸州摸了摸她的臉:“還是這麼天真,一個小小的謝家,一晚上朕都能踏平它。”
“你不準傷害他們...”越婈急得眼眶都紅了。
君宸州輕嗤一聲:“那你就試試。”
“要麼明日就隨朕去行宮,要麼就給他們收屍,你自己選。”
越婈鼻尖一酸,捶著打他的肩膀:“你就會威脅我!”
“還說什麼以後都聽我的,不會讓我受委屈,你就是這樣不讓我受委屈的?”
君宸州冷哼道:“那是給你說的嗎?”
越婈哭鬨的動作頓了頓,眼淚掛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有一絲滑稽。
“那是給朕的貴妃說的。”
“朕的貴妃在梵音寺祈福,難不成她如今在謝府?那謝府豈不是窩藏皇妃,按律當斬。”
越婈瞪大了眼睛。
“你要是求求朕也不是不行。”
君宸州笑得玩味:“朕隻寵著朕的貴妃,朕答應過她,隻聽她的話,若是杳杳願意回宮繼續當朕的貴妃,那朕就不能對你食言了。”
說來說去,君宸州就是要自己親口答應和他回去。
越婈看著他得意的表情,暗罵一句:
“老狐狸!”
君宸州隻是笑笑也不說話。
越婈彆開眼,一時房間內安靜下來,君宸州也不逼她,讓她自己抉擇。
許久才聽女子出聲道:“我可以和你回去,但是...”
“你不能傷害謝家的人,還有,你要給我一道聖旨。”
“什麼聖旨?”君宸州直覺不妙。
越婈雙目微垂,指節無意識地蜷著:“若是以後你不喜歡我了,就放我離開,再不準來找我。”
自打君宸州找來,越婈就知道自己沒辦法再逃了。
若是再跑難免不會真的惹怒了他,讓他拿謝家和隨靖遠開刀。
來到江寧這一年,她內心也漸漸放下了從前的事,時間可以治愈一切,沒有君宸州的步步緊逼,她也可以慢慢治療自己的心病。
但若是要和他回去,唯有拿到這個保障,越婈才能安心。
至少能夠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君宸州差點氣笑了:“朕在你心中,就是一個見異思遷,絲毫不值得信任的人。”
“你愛給不給。”越婈破罐子破摔,“要是不給你就把我綁回去吧。”
許久君宸州才咬牙道:“給。”
給就給,給了也不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