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氣消了些,這才帶著人進了殿內。
和一年前比起來,君淑元也有了一些小小的變化,她梳起了婦人的發髻,看起來脫了些稚氣,更加成熟了。
“這一年來,你可還好?”越婈拉住她的手,“你和謝大人如何了?”
君淑元哼哼了兩聲:“還行吧,謝清崖什麼都聽我的,除了...”
不知想到什麼,她可恥的臉紅了一下。
“好了好了,不說我,該說說你。”君淑元在她軟軟的小臉上捏了捏,“比以前胖了點,但是還不夠。”
越婈這一年來心情平和了些,連帶著身子也好了不少,至少不再像那段時日風一吹就要倒了一樣。
兩人在裡邊說說笑笑,謝清崖回來的時候就聽到一陣陣歡聲笑語。
他問門口的宮人:“誰在裡邊?”
“回大人,是貴妃娘娘。”
謝清崖挑了挑眉,皇上這麼快就將貴妃帶了回來?
聽淑元的聲音很高興,他也不去打擾,將手中的一壺酒交給那宮人:“拿進去放著吧,告訴公主,等我回來再用。”
說完他就轉身想要暫時出去,又不放心地叮囑了一下:“記得讓公主等我。”
“是。”
宮人推開殿門,君淑元見她拿著一壺酒,便問道:“這是什麼?”
“回公主,方才大人回來了,說讓您等他回來一塊飲酒。”
君淑元將酒壺拿過來,擺擺手示意她出去。
“等他乾嘛,我倆喝一點。”
君淑元興致衝衝地給越婈斟了一杯,越婈也不好掃興,隻喝一點應該不會醉吧。
兩人都高估了自己的酒量,越婈喝了兩杯就感到頭暈乎乎的,靠在榻上昏昏沉沉。
君淑元要好一些,她正想出去叫人,就聽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你回來了?”
謝清崖走進來,先是接住了她搖搖晃晃的身體,隨後餘光瞥見了趴在桌上的越婈,已經歪倒在地上已經空了的酒壺。
他瞬間驚掉了下巴:“你不會給貴妃喝了這酒吧?”
君淑元疑惑地看他:“對啊,怎麼了嗎?”
謝清崖扶額:“這酒是給我們倆喝的...”
“喝你一壺酒怎麼了嘛?要不要這麼小氣?”君淑元白了他一眼,“待會兒我再叫人打一壺就是了。”
謝清崖掐著自己的人中,立馬讓小廝去給君宸州遞信。
“祖宗,你可真會添亂。”
等君宸州趕來時,謝清崖已經抱著站都站不穩的君淑元趕緊離開了。
“杳杳?”君宸州捏了捏她紅撲撲的臉頰。
越婈勉強睜開眼睛,杏眸中含著迷離的水光,歪著小腦袋瞧了他半晌。
君宸州想要抱她離開,越婈掙紮著摟住了他的脖頸:“好熱啊...”
“熱?”君宸州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在心裡把君淑元罵了幾百遍。
“乖,朕帶你回去。”
“不要不要!”越婈泫然欲泣,帶著哭腔的聲音中藏著一絲撩人的柔媚:“我難受...”
她手撐著木榻,仰著脖子去親他,另一隻手胡亂地扯著男人的衣服。
君宸州猝不及防地被她扯下來,男人溫熱的呼吸更讓越婈難受。
細細的低吟聲從女子口中流瀉出來,君宸州想要安撫她:“我們先回去...”
越婈眼中淚光漣漣,聲音都嬌得走調了,受不了地罵他:
“君宸州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