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婈哭笑不得。
隻是她和君淑元的情況又怎麼相同,她是公主,駙馬處於下位,而君宸州是皇帝,她才是處於下位的人。
越婈回到儀元殿的時候,君宸州早就在院子裡等著她了。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他處理了那些人回來就沒看見她,肯定又是君淑元在那兒搗鬼。
“和淑元說了會兒話。”越婈這會兒一看到他,腦海中就不自覺地浮現起君淑元說的馭夫之術。
越婈沒忍住笑了一下。
君宸州眼神一亮,摟住她的肩膀:“怎麼了?遇到什麼好玩的了?”
越婈搖搖頭,連忙轉移了話題:“你怎麼處置那些人的?”
“朕讓人把她們都趕出去了,至於莊巡察,擅自往行宮裡帶身份不明的人,革職查辦。”
兩人說了會兒話,君宸州便去了書房接見朝臣,越婈待在寢殿中並未再出去。
她靠在榻上看書,沒多久就困了,乾脆把書扔在一邊,抱著被子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醒來的時候外邊天都已經黑了。
殿內隻燃著幾根蠟燭,許是怕影響她睡覺,光線十分昏暗。
隱約聽到外邊有人在說話,越婈起身朝外邊走去。
“皇上,定州傳來消息,南平侯府中確有異動。”
“暫時彆打草驚蛇,你去安排,朕親自去一趟定州。”
“是。”謝清崖眼尖地瞧見越婈的身影,恭聲道,“貴妃娘娘。”
君宸州回過頭,看見越婈走出來便示意謝清崖退下。
“睡好了?”
他熟稔地朝著越婈伸出手,女子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將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君宸州將人帶到懷中坐下,頓了須臾道:“朕要去一趟定州,到時候你隨朕一塊。”
“定州?”越婈指尖無意識地蜷了蜷,不知想到了什麼。
“杳杳,朕找到了你的父母。”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越婈表情有些難看,君宸州忙安撫她,將事情原原本本地都告訴了她。
“朕查到怡紅院的許多人都暗中送去了南平侯府,而南平侯曾經和陵王往來甚密。”
越婈聽得一頭霧水,君宸州解釋道:“陵王乃是前朝皇室留下的血脈,隻因他的祖父是幫助先祖爺攻打晉國的功臣,所以先祖爺留下了他這一脈,給了個郡王的爵位,但並無實權。”
“陵王在十年前便去世了,他並未有子嗣,晉國一脈徹底消亡。”
“晉國有一秘術,以童女的血煉就咒符,可得長生。”
越婈聽得咂舌:“皇上的意思,是懷疑南平侯從陵王那兒得了此秘書,拐賣這些女子是為了長生。”
不等君宸州回答,她就一臉的匪夷所思:“這也太荒謬了。”
“這可不荒謬。”君宸州眼中冷意閃現,“南平侯已五十有七,但去年新歲他進京的時候,朕瞧著不過三十幾的模樣。”
越婈越聽越心驚,這世上竟然有這般詭異的事情。
那她的父母豈不是南平侯的幫凶。
君宸州似有察覺她的想法,撫了撫她的臉頰:“杳杳不必擔心,定州的一切朕都會安排好,不會讓你有任何危險。”
他單純就是不放心越婈自己留在這兒。
萬一他回來,她又跑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