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棍子打在了越婈的右肩上,雖然隻是木棍,但是那人力道太大,直接讓她疼得失去所有力氣,撲倒在男人懷中。
“杳杳!”君宸州聲音中壓抑著怒氣,“把人抓起來!”
他趕緊將女子抱起來轉身朝外走去,神色慍怒地往回趕。
回到江寧行宮,越婈麵色蒼白地靠在男人懷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君宸州大步走進寢殿,太醫已經等在殿中。
“快給貴妃看診。”
沈院判腳下一個踉蹌,貴妃?
什麼時候宮裡又有了一個貴妃?
等他看到床上女子的樣貌時,眼睛都瞪大了。
竟然是昭貴妃!
想來當初在梵音寺驗屍時他也在場,昭貴妃果真沒死,而且竟然出現在江寧行宮,可真是匪夷所思啊。
君宸州不耐地踹了他一下:“愣著乾什麼?”
“是是...”
沈院判急忙上前為她把脈,君宸州小心翼翼地揭開越婈的衣服,宛如羊脂白玉般白皙的右肩上有一道黑紫的瘀傷,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回皇上,娘娘隻是外傷,並未傷及筋骨,擦藥幾日便好了。”
君宸州緊皺的眉頭依舊未能舒展,他輕輕碰了下女子的傷痕,就聽到越婈在他懷裡嚶嚀了一下。
“她傷得這般重,你說是外傷?”
對上男人不善的目光,沈院判冷汗直流:“確...確實是外傷...隻是因為娘娘肌膚白皙,這才會顯得嚴重...”
君宸州臉色愈發陰沉,沈院判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過了許久,他才聽到一道天籟般的聲音:“下去開藥。”
“是,微臣這就去。”沈院判趕緊溜了。
君宸州神色冷峻,叫來裴慎道:“那人呢?”
“回皇上,那人是南平侯世子的小廝,如今被關押在地牢中。”
君宸州眸色深沉如墨,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拖下去,亂棍打死。”
裴慎小心地抬頭覷了他一眼,見他還在氣頭上,也不好再多說:“是,卑職這就去。”
越婈此時神智已經漸漸清醒,隻是右肩還是動一下就疼得厲害,被男人抱在懷中她也沒力氣反抗。
“皇上...你放我下來,這樣不舒服...”
越婈氣息微弱,君宸州聽到後才意識到自己一直緊緊抱著她,難怪她不舒服。
“好...慢點。”他小心翼翼地扶著女子躺下,坐在了她身側。
沒一會兒沈院判將膏藥送來,君宸州打開蓋子,動作十分輕柔地用玉勺將藥膏塗抹在瘀傷處,冰冰涼涼的觸感減輕了一絲痛楚。
這之後醫女又來用特定的手法給她揉了揉,說是這樣淤青散得更快。
但實在是太痛了,越婈趴在軟枕上,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掉,受不了地將頭埋在枕頭中。
“好了。”君宸州製止了醫女,“先出去吧。”
好得慢點就慢點,沒必要讓她這麼疼。
他抬手揉了揉女子的腦袋,柔聲哄道:“不揉了,朕再給你塗點藥膏。”
越婈這才抬起頭來,美眸中含著一汪淚水,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君宸州輕輕擦拭掉女子臉上的淚水,又把藥膏塗抹了一些在她的傷痕上。
“杳杳...”
越婈側過頭,小臉貼在枕頭上看他,卻見君宸州緩緩半蹲在床榻前,和她平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