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寵愛皇貴妃,如今皇後自請廢位,等皇貴妃的孩子出世,皇兄定然是希望皇貴妃坐上那個位置的,母後也不該總和皇貴妃為難。”
太後本以沒太將那些流言放在心上,但是今日睿王的話又讓她的心提了起來。
皇後被廢,越婈在這個時候有了孩子,未免太過巧合了。
之前她那般受寵都未懷孕,現在卻懷上了,還是在宮外懷上的。
太後臉色驚疑不定,扣著茶盞的手也緩緩收緊了些。
進了四月,越婈總算坐穩了胎。
三個月的肚子依舊平平的,越婈經常好奇地摸著它,懷疑裡麵是不是真的有個孩子。
隨著月份漸大,她除了孕吐得厲害外,也開始感到腰腹酸疼,每日就待在榻上不愛動彈。
蒹葭閣外的桃花已經開始凋零,君宸州又命人移植了幾株海棠花栽種在窗外,每日隻要推開窗,就能看到搖曳著抖落花瓣的海棠花。
這日午後,越婈午睡起來,雲荷已經將安胎藥備好了端進來。
“娘娘,魏太醫知道您最近喝不下藥,便改了藥方,說是苦味淡了很多,娘娘嘗嘗?”
越婈深吸一口氣,然後捏著鼻子接了過來。
她知道安胎藥也是為了她和孩子好,但是生理上的反應真是太難受了,聞到那味她就想吐,根本喝不下去。
越婈先是端著藥憋了口氣,然後稍微鬆開鼻子,小小地嗅了一下,好像確實味道淡了許多,沒有那麼苦了。
適應了一會兒她才鬆開手,這藥有一絲清香的味道,很好的中和了藥材的苦味,並不刺鼻。
越婈勉強喝了半碗,雲荷見她喝得難受,連忙接過碗:“小廚房做了糕點,奴婢去端一些來給娘娘壓壓苦味。”
“嗯。”
雲荷端著剩下的藥出去,卻在殿門處險些和雲嬋撞上。
“怎麼了,冒冒失失的,撞到娘娘了怎麼辦?”雲荷斥了她幾句。
雲嬋卻焦急地抓住了她的袖子:“雲荷姐姐,小鬆子被人打了!”
“什麼?”
殿內的越婈也聽到了這話,立馬揚聲道:“進來說。”
如今宮中,誰還敢打她的宮人?
雲嬋本就是個急性子,得了準許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了清楚:“今日小鬆子去內務府取娘娘的炭火,因著如今入了春,除了娘娘畏寒,皇上特意吩咐內務府要為您備炭火,其餘宮裡都是不再供應炭火的。”
“偏偏端嬪也去內務府要炭火,黃總管一切緊著咱們蒹葭閣來,沒有多餘的給她,端嬪就鬨了起來。”
“小鬆子從屋裡把炭火搬出來的時候,恰好端嬪要衝進去看,兩人撞到了一起,端嬪就打了小鬆子。”
雲荷道:“如此聽來也隻是意外罷了,縱然端嬪性子跋扈,如今也應該不敢為難小鬆子才是。”
雲嬋臉色凝重:“若隻是如此便罷了,偏偏這一幕被素月瞧見了,端嬪和小鬆子都被帶去了壽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