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嬋一拍腦袋:“對哦,這件衣服和皇後娘娘的吉服可像了。”
越婈看了一眼鏡中,明黃色的吉服確實和鳳袍相差無幾。
“皇上已經命禮部籌備立後大典的事情,等到娘娘出了月子,差不多就到時候了。”
聽著眾人恭維的話,越婈難得有些羞赧:“就你嘴貧。”
越婈今日隻需去露個麵,因為今年不僅有朝臣,還有外邦的使臣,而宮中能夠坐鎮的太後、皇後都不在,賢妃雖居妃位,但到底比不得皇貴妃尊貴,有失大國禮儀。
君宸州親自來接她一同去太和殿。
越婈今日坐上儀仗,抬轎的宮人走得很穩,一刻鐘的功夫,便到了太和殿。
君宸州牽著她的手,帶著她緩緩步入殿中。
大殿上已經坐滿了烏泱泱的人群,眾人起身,高呼萬歲。
君宸州氣宇軒昂地坐在龍椅之上,隨即舉起酒杯,說了幾句老生常談的祝詞,宮宴便開始了。
下方響起了婉轉悠揚的樂聲,伶人跳著賞心悅目的舞蹈。
越婈坐在他身側,麵前擺放著一些糕點和瓜果,君宸州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越婈搖頭,一路上都是坐的儀仗,總共都沒有走幾步路,怎麼會不舒服。
“那就好,坐上一刻鐘,待會兒朕送你回去。”
越婈小聲道:“臣妾自己回去就好了,這樣的場合您離席不好...”
“有何不好?”君宸州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聽話,朕親自送你才放心。”
兩人說著話,下方不少人也借此機會上前給二人敬酒。
越婈以茶代酒喝了幾杯,君宸州自然不是誰的都喝,喝了幾個能臣的便放下了酒盞。
這時,睿王也端著酒盞走了過來。
“皇兄與皇嫂恩愛,當真是羨煞了臣弟。”
君宸州眉宇淺笑:“若是羨慕,朕便給你賜婚了。”
睿王連連搖頭:“這可使不得,臣弟隻期望皇兄皇嫂安康便是,若落在自己身上,臣弟可消受不起。”
睿王敬了酒便回了自己的位置,越婈瞧著兩人之間關係似乎不錯。
但她餘光瞥到,睿王敬的那杯酒,君宸州卻是分毫未動。
略坐了片刻,君宸州便送了越婈回乾元殿。
“皇上去吧,臣妾在殿中等您回來。”
君宸州彎下腰親了親她的臉頰,握住她的掌心:“朕會早些回來的。”
“嗯。”
等到他離開後,越婈趕緊換下了繁重的吉服,準備去沐浴更衣。
今日的一切似乎都挺順利的,越婈坐在菱花鏡前拆卸著耳墜。
倏然間,她的手狠狠一抖,耳墜上的銀針在耳垂上劃出一道痕跡。
越婈柳眉緊蹙,捂住了肚子。
“娘娘?”雲荷端著熱水進來,卻見越婈臉色格外蒼白,嚇得水盆都掉在了地上,急忙跑過來。
“娘娘您怎麼了?”
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越婈死死抓著她的胳膊,氣若遊絲:
“肚子...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