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老爸被推出來了。
淩苗上前問道,“醫生,我爸怎麼樣了?”
醫生說,“病久了引起了肺炎,住幾天多觀察觀察吧。”
淩苗連忙道,“麻煩了,麻煩了。”
病房裡,暫時還隻有小兩口子和大伯在。
淩向鬆緩緩睜開眼睛,目光挪至旁邊,扯起一絲笑,“苗苗…你來了…”
淩苗說,“你身體不舒服怎麼不跟我說呢。”
他搖了搖頭,“沒事,小病…”
淩苗問道,“還難受嗎?”
“好多了…”
這幾天白天燒晚上燒,總是不好,小許說他撞鬼了。
對個死人舊情未了,一把年紀了還去看她。
說小蓁怨他頗深,所以要纏到他死。
不死不休。
這些天日日夜夜反複發燒,渾渾噩噩的。
搞得他都覺得邪乎了。
半夜燒得迷迷糊糊喊小蓁的名字,對著空氣跟她聊天。
小許被他整的毛骨悚然,罵他有神經病,害怕的睡客房去了。
沒多久,岑璉過來了,淩苗掃了他一眼,看見他就晦氣。
“爸,還好嗎?”
淩向鬆不冷不熱道,“沒死了。”
雖然並未受到什麼待見,但是岑璉好像無所謂。
問候過後,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花鬱塵現在有點搞不懂他現在是什麼想法。
明明之前那麼混的一個人,難不成真的浪子回頭了?
他這人會浪子回頭嗎?
說不定還真會,畢竟有了孩子…
自己有了花生米之後,不也一樣的一心向著家庭了嗎。
淩晴進了病房,老爸已經醒了。
剛剛才從媽媽那裡回來,想起淩苗的所作所為,她很是委屈。
“爸…”她啪嗒滴著眼淚。
淩苗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岑璉看個正著,什麼也沒說,也沒什麼表情。
淩向鬆以為她是嚇壞了,安撫道,“沒事…小病。”
淩晴委屈道,“媽也住院了…”
淩向鬆眉頭蹙起,“你媽怎麼了?”
“淩苗……”她泣不成聲道,“淩苗她出言不遜…”
“說…要讓你和媽離婚。”
“說你老了,要服老…”
“她拿這個威脅媽跟你離婚,還說趁你昏迷…逼著你摁指紋…”
淩苗無所謂,等著她說完。
花鬱塵說,“你要不要聽聽你媽是怎麼說我嶽母的?”
“口口聲聲說是合法妻子。”
“我爸生病在家這麼多天,她天天出去打麻將,這就是所謂的合法妻子?”
“她是什麼居心?”
“她要是占著這個位置,打著做寡富婆的算盤,那她就想多了。”
淩晴說,“我媽說了兩三句,淩苗把她刺激的血壓直升。”
“爸,你是沒聽到淩苗是怎麼說的,她什麼都說的出口。”
淩向鬆捏了捏眉心。
淩苗不屑道,“繼續說啊,我說了什麼你都告訴我爸。”
那些話淩晴是真的說不出口。
但是為了給媽媽挽回尊嚴。
淩晴說,“淩苗要給你找18歲的小保姆伺候你。”
淩向鬆猝不及防的被逗笑了。
岑璉看了一眼淩苗,她倒是看得開。
病房的氣氛一下變得搞笑起來。
淩向鬆看向淩苗,笑罵道,“淨胡說。”
花鬱塵說,“爸,苗苗也是為了你好,我們已經在物色人選了。”
淩晴連忙道,“你看你看你看,我沒說錯吧。”
淩向鬆搖搖頭,“不用了,我還沒老到那個程度。”
淩苗說,“那個老女人天天睡在牌堆裡,才懶得管你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