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跟她的牌友過去,你就天天享受人生就行了。”
“一切開銷我承擔。”
淩晴頓時說道,“有錢了不起啊!誰過得差了?”
“老公!”淩晴朝岑璉說,“爸的事,我們管!”
岑璉回道,“你看著來。”
淩晴朝淩苗挑釁道,“還想離間我爸媽?”
“我們才是一家人!自己過得不愉快就惡意這麼重。”
“淩晴!”淩向鬆嗬斥道,“說什麼呢!”
淩苗頓時攥緊了拳頭,眯著眼。
花鬱塵冷聲道,“我還真沒見過鳩占鵲巢占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爸這兩年身體狀況下滑,你有一多半責任。”
“彆消停了沒多久就開始作妖,笑得時候就忘了哭的日子了。”
他攬著淩苗,加持著她的底氣。
淩晴氣急道,“你!”
她們兩姊妹的爭吵,岑璉沒興趣搭理。
就算火燒到了他身上,他懶得看一眼。
愛怎麼吵就怎麼吵去。
“行了!”淩向鬆說。
“我還沒到生活不能自理的時候,自己能動。”
“真等我不能動了,還有淩卓淩浩,你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岑璉站起身抵了抵淩晴,手心拿著煙盒,示意他出去抽根煙。
他出了病房點了支煙,朝空中走廊那邊走去。
嘀咕道,“得虧隻有兩個女人。”
“要是再來個女人,多生倆孩子,不知道還得吵成什麼樣。”
孩子這個事,還真的隻能跟原配生。
要是跟外麵的女人生,老年之後就是這樣的下場。
子女不和,吵起來真是腦仁疼。
岑璉抽了一口煙。
家裡一直催著他多生個兒子。
他並沒有覺得閨女有什麼不好,為什麼非得要兒子。
爸說閨女將來要嫁人,誰來繼承岑家的香火。
他不服。
誰說隻有兒子生的孩子才叫繼承家裡的香火。
霜兒是他的親骨肉,生的孩子照樣是岑家的種。
大不了不外嫁。
招個上門女婿,就在岑家一輩不用看婆家的臉色。
兒子有什麼好?男人有幾個不吃喝嫖賭的。
萬一又是像他這樣的混賬一個。
岑家已經出了兩代混賬了。
就這樣的基因,他覺得沒有傳承下去的必要。
誰知道他不念起兒子,淩晴居然被爸媽說得動搖了。
開始叨叨的要個兒子。
他對她提不起興趣是真的,就當做一項任務罷了。
她既然要生,那就隨便她。
一隻煙抽完,掐滅煙頭,抬眸猝不及防看見一個人。
頓時心臟都漏跳了一拍。
女人拿著病曆單,看見這個男人,眼淚毫無預兆的就滴落下來。
兩人視線隔空相望,他沒有過去,她也沒有過來。
小雨這段時間過得糟糕透了,一看見這個曾經將自己捧上天堂的人。
心裡的委屈來勢洶洶。
好像所有的苦難隻有他會心疼。
這個城市再不會出現第二個會心疼她的人。
岑璉的心跳異常快,他以為靠時間他總是忘記的。
可是他不知道,靠時間忘記的人,是經不住再次見麵的。
那些回憶反撲的比任何時候都要洶湧。
她委屈的嘴角,眼裡噙滿的淚水,無不在告訴他。
她很想他,一點兒也沒有忘了他…
沒有他的日子,她過得一點也不好。
人人都說他岑璉畜牲不如。
隻有小雨從來沒有這麼想,甚至把他當成了全部。
可是他有家庭有孩子…注定要辜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