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鬱塵說,“除非我明天破產,老婆離婚。”
“孩子DNA檢測跟我沒有父子關係。”
“否則這輩子我就不可能跟抑鬱這兩字沾邊。”
“要是讓我老婆知道了還不得笑掉大牙,嫌棄我弱不禁風。”
“真的是,我就不該找他看。”
樓嘯說,“去檢查一下也沒事,就當是對自己身體有個保障。”
花鬱塵站定腳步,看著他,“怎麼連你也這麼說?”
“我沒病,也不可能有病。”
“還有,那個破庸醫的話你彆放在心上。”
“也彆跟家裡任何人說。”
“讓全家人知道我有這個毛病,還不得笑死我。”
花生米搖著頭說,“爸爸沒病,不用打針…打針好痛的。”
花鬱塵笑說,“看,還是我兒子了解我。”
樓嘯不語,就這麼看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幕。
當初媽媽也是這麼不屑一顧的態度。
說的最多的就是“我沒病!”“我怎麼可能得病!”
到最後成宿成宿睡不著,一陣暴瘦,精神崩潰。
才不得不認命,哭著說“我有病…”“我是真的病了…”
抓了藥三人出了醫院,花鬱塵見樓嘯一直沒說話。
直言道,“你放心吧,就我這心態絕對不成問題。”
但願如此。
花鬱塵給淩苗發了條信息,【老婆,中藥買回來了,早晚都得喝。】
【等會我給你送去,晚上還有一頓,你回來再喝。】
沒一會兒淩苗回了個【嗯】字過來。
【順便帶點薄荷糖。】
花鬱塵揚起唇角,【好嘞。】
回家之後,他按照醫囑,熬上中藥。
樓嘯洗好水果,給家裡的兩位女士送過去。
喂了個奶油大草莓給老婆,“這個應該不酸,嘗嘗看。”
已經開好的兩盒榴蓮,他放了一盒在她們麵前。
“還有這個,店員挑的,是你要的那種。”
“這盒我等會拿去廚房煲個雞湯。”
花鬱青笑說,“嘯哥的貼心投喂簡直不要太暖啊。”
花鬱嫻其實不用他這麼殷勤,她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了。
樓嘯說,“三妹妹今天多喝點湯,專門給你們補身子的。”
花鬱青說,“我都不知道被大姐投喂過多少次這個湯了。”
“剛開始覺得味道怪怪的,喝了幾次也習慣了。”
“樓笑笑。”花鬱塵在廚房喊他,“這個藥用不用洗啊。”
“不洗。”樓嘯朝廚房走去,“就這樣直接煲。”
“哦。”
花鬱塵直接倒了進去,看著漂浮在水麵的渣子。
一言難儘道,“真的不用洗嗎?”
“不用,就這樣。”
有潔癖的人不適合喝中藥。
“今天交給你下廚咯?”樓嘯說。
“行,你在一旁指點我就行了。”
花鬱青倚在門口,笑問,“今天真的是你下廚啊?”
花鬱塵說,“本少爺親自做飯給你吃,幾個人能有這個待遇,你就偷著樂吧。”
他戴上軟萌風的圍裙,看上去嫩得真的跟個男仆似的。
要是再加個貓耳朵,那簡直了。
花鬱青去到嫻二身邊,嫻二正戴著手套啃榴蓮。
“阿嫻,老四今天要拿我們試毒了。”
花鬱塵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放心,比起你還是不至於中毒。”
“你都拿我們試過多少次了,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
他一邊洗著煲湯的食材,一邊嘀咕道,“這頓飯可是我最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