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鬱竹說,“每次產檢的時候都有寫疤痕還有多厚。”
“上次好像還有5毫米,沒到最低值。”
淩苗沒有經曆過剖宮產,有點好奇。
“第二次手術是另外開條口,還是在原來的地方開條口?”
花鬱竹說,“就在原來的地方繼續開。”
媽呀…聽得淩苗心驚肉跳,好恐怖…
“大概得開多少厘米啊?”
花鬱竹比了一拃長,“大概這麼長,至少要夠小孩的頭出來。”
我的天…
“那豈不是像拔蘿卜一樣?”
“可不是嘛。”花鬱竹說,“拔得我的腰都跟著提起來了。”
“一邊拔孩子一邊摁肚子,五臟六腑都要摁碎的感覺。”
我的媽…淩苗齜牙咧嘴,“還是順產好。”
花鬱竹說,“也還好吧,打了麻藥整個下半身都是沒有知覺的。”
“反正感覺不到痛,但是能感覺刀劃開肚皮的動靜。”
聽得淩苗都感覺自己肚子刀割得痛了。
“生的時候不遭罪,生完之後摁肚子和打縮宮素的時候會遭罪。”
淩苗說,“為什麼還要摁肚子啊?”
“不是剛縫合好傷口嗎,就不怕摁得崩開嗎?”
花鬱竹說,“摁肚子檢查子宮收縮的情況啊。”
“掛縮宮素那簡直就是災難,疼得冒冷汗。”
“啊?”淩苗問,“不是說有什麼止痛泵嗎?”
“沒用。扛不住。”
淩苗嘖嘖了兩聲,“女人生孩子真是辛苦,可憐的姐姐,又得遭一罪…”
花鬱竹摸了摸肚子,“最後一個了…”
“不管這個男孩還是女孩,以後都不生了。”
完成人生中最艱巨的一項任務,以後就再也不會疼了…
中午他們都在醫院陪著大姐姐一塊兒吃飯。
但是大姐不能吃,因為手術要保持空腹。
此時此刻岑家那邊的宴會也開始了。
岑璉抱著粉粉嫩嫩的閨女,很是認真的完成周歲宴要完成的儀式。
淩晴挺著大肚子,滿眼柔和的看著他們兩父女。
岑璉很喜歡孩子,隻要他在家,小家夥很願意要他抱。
雖然今天嶽父沒出席,難免會有人默默嘀咕。
但是並不能影響岑璉的心情。
抱著孩子,摟著老婆一起敬酒。
外麵某個不起眼的角落。
一個孤零零的身影,戴著帽子口罩墨鏡,一直在暗中看著他們。
她苦笑,原來這就是見不得光的意思。
在明麵他有老婆,有孩子,和她才是夫妻關係。
而自己,永遠上不了台麵。
岑哥…
你心裡到底有我嗎?
你摟著她,抱著你們的孩子,笑得那樣開心…
熱熱鬨鬨的場地,慶祝著你們的孩子滿歲。
而我的孩子,還沒成型就落了下來。
成為一個醫療廢物,不知道扔去了哪裡…
作為孩子的外婆,許文秋的內心一番焦灼,終究還是來了。
老淩能狠得下心,她狠不下心。
電梯門一開,許文秋看見了一道不起眼的身影。
乍一眼沒問題,可是下一秒她的目光就定住了。
“你乾嘛的!”她問。
小雨聽到這個聲音,頓時一僵。
反應過來後,頭也不回的就往前走。
“你給我站住!!”許文秋察覺到端倪。
連忙上前追她,“你給我站住!”
小雨越走越快,許文秋知道她是誰了,她是那個賤人。
她還真是賊心不死!膽子這麼大,這都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