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棋。
又稱日本象棋。
碇真嗣和冬月副司令,兩人正並行走在前往休息室的路上。在冬月耕造提出下棋後,他就點頭同意了,這應該是個聊天的好時機。
“會下將棋嗎?”老人問。
“我隻懂一些規則之類的。”
碇真嗣的言下之意就是不會下。
他可是個臭棋簍子。
但冬月耕造那邊看起來,似乎並不介意他下棋很爛,老人和他很快就來到了休息室裡,從雜物堆中翻出一副將棋。
兩人坐在榻榻米上,就這樣麵對麵下起將棋來。
來回十幾步後。
碇真嗣這邊的棋局就很明顯露出頹勢。
他尷尬地舉著自己的棋子,一時不知道接下來該下哪一步,畢竟人無完人,他也不是什麼全科天才,老人那邊倒像是浸淫在將棋這方麵很多年的模樣。
“完全是新手呢。”冬月耕造歎了口氣。
“抱歉。”
碇真嗣誠懇地說。
他還是繼續下棋沒有放棄,最後隻能眼睜睜看著老人的棋把自己將死。冬月耕造那邊露出意興闌珊的神色,顯然和他這個新手下棋,毫無遊戲體驗。
“謝謝你能陪我這個老年人下棋。”
冬月耕造先是客氣地說了一句,也沒有和菜鳥繼續下棋的想法了,隨後才終於提起了正事,“你想問你母親和綾波的事情啊?那麼,伱還記得你的母親嗎?”
“不記得多少。”
碇真嗣搖搖頭,
“她在我小時候就去世了,那時候我還沒記事。”
“這樣麼……有興趣聽聽過去的事嗎?你母親她的名字是碇唯,在上大學時是我的學生,你的父親碇源堂,曾用名是六分儀源堂,在入贅之後變成了碇…源堂。現在想想,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明明是來問綾波和母親的關係。
結果聊著聊著,突然就變成講述父母在大學時代的事情了。但碇真嗣聽聽這些父母大學時代的事,倒覺得挺有趣的,也沒對不進入正題有什麼意見。
“……那些日子還真是令人懷念。但沒想到的是,大學時代的那些日子其實是最平靜的一段時光。後來我們師生三人都來到了NERV,本以為日子會這樣繼續平靜下去。可是在研究有關於初號機的實驗中,唯提議直接進入核心,並且將她自身作為試驗品進行了嘗試……”
聽到這裡。
碇真嗣終於忍不住開口問:
“那麼,初號機裡的那個意識……”
“你已經發現了啊。也是呢,畢竟是駕駛員。”冬月耕造愣了一下,隨後老人平靜點頭說,“沒錯,那就是你的母親,現在成了eva初號機的控製係統。”
碇真嗣沉默了。
先前不過是猜測而已,雖然得到了初號機的“回應”,但畢竟沒有任何官方的背書。眼下真正得到冬月副司令的肯定,碇真嗣才覺得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他深呼吸好幾下,勉強才把心裡翻湧的情緒壓了下去。
冬月耕造看見他的反應,倒是說了一句:
“沒想到你的接受能力這麼高。”
“因為想報仇也找不到目標。”碇真嗣輕聲說,“而且人總要向前看吧?”
這早已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母親在孩童時代他尚未記事的時候,就已經去世。
過去了這麼多年,雖然最初知道真相的時候,碇真嗣的心裡很不好受,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外加是場意外的實驗事故,連可以怨恨的對象都沒有,他現在也隻能嘗試用平靜的心態來看待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