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報警”
白小纖晃晃手機。
金鏈漢子慢騰騰掏出那塊紅玉,塞到白小纖手裡。
戰爭結束了。
“走吧。”
白小纖嫵媚一笑,美的驚心動魄。
四個人慢騰騰從地上爬起來,互相攙扶著朝摩托車那邊挪。
白小纖皺眉。
“回來。”
四個人應聲停下,轉身,動作整齊劃一。
“把自己飯錢結了。”
我瞅著胖老板窩在門口一臉乾笑,一聽要結賬,風一般拎著計算器過來,劈裡啪啦開始算賬,乖巧的一言不發。
真是個精明的買賣人。
金鏈漢子掏錢買了單,臨走盯著白小纖看了一眼,目露凶光。
“士可殺不可辱,做人留一線,姑娘,這次過了。”
我有時候真挺佩服這幫流氓的,明明黑人錢、吃白食,挨頓暴打,完了還能扯句文言文,妄圖找點麵子。
“你也配叫士”
白小纖坐在小板凳上,翻了個白眼,扔了句反問句。
解氣
四人爬上摩托車,滿臉不服氣的離開。
夜幕下,燒烤攤再次安靜下來。
白小纖一臉疲倦的坐在那裡,安靜的把那塊血玉放進口袋裡,怔怔的坐了一分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低頭看表,快一點了。
“結賬走人”
我問她。
她回神驚醒,怔怔的點頭,嘴巴抿在一起,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兒樣文靜,毫無之前的狠戾。
胖老板算賬,我買單,他接錢,低眉順眼沒一句廢話。
“我說她會砍人吧。”
我逗他。
“真服了。”
胖老板點頭,一臉劫後餘生的慶幸。
“我送你會家”
白小纖還坐在小板凳上發愣,我輕聲問她。
三更半夜,我真不放心她自己回家,即便她如此彪悍。
或許這就是一個男人的本能反應吧。
她乖巧的點頭。
我推了自行車過來,她安靜的坐在車後座上,抱著我的腰,發絲撩撥著我的後背,癢癢的。
路燈將我們身影拉長,而後彙在一起。
“張一凡,你說為什麼世界上總是這麼多壞人呢”
她突然問我,傻傻的。
“善與惡總是不可分吧,就像生與死。”
我斟酌詞彙,回答她,像一個哲人。
“你說世界上有好人嗎”
“當然。”
我很確定的回答。
“我是好人嗎”
她突然問。
“應該;;算吧;;”
我有點遲疑,很不確定,敷衍著。
如果變態也算好人,那就算吧。
她聽出了我的猶豫,指甲掐進我肉裡。
死疼
之後我們繼續前行,自行車嘩啦啦的響聲不絕於耳。
“張一凡,你車鏈子該上油了。”
“恩。”
“張一凡,你車鈴鐺該換了。”
“恩。”
“張一凡;;”
“閉嘴”
我好心好意帶她回家,她又開始泛起傲嬌病。
那一刻我們頻率出奇的一致,她手握砍刀滿街追殺的形象在我心中愈來愈模糊。
“對了,你家在哪兒”
我和她第二次見麵,卻還不知道她家住址。
“明山花園。”她說。
我險些咬破自己舌頭。
“哪兒”
我懷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明山花園。”
她又重複一遍。
我頭暈目眩,雷擊似的一聲尖叫。
“你他媽住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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