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是假的……
妖怪顯形了……
我真的無法直視那樣一張毛茸茸的老鼠臉。
幽靜的寒潭湖邊兒,一隻老鼠精似的東西拿槍指著老殘疾白起。
白起笑嗬嗬的看著大老鼠,眼裡放著精光。
“果然是這個樣子。”
老殘疾一臉原來如此的模樣,毫無死到臨頭的覺悟。
都他媽什麼時候了,還獵奇呢!
我都替自己老丈人著急了!
“老爺子,我是不是挺醜的?”
老鼠精拿著槍,幽幽的問老殘疾。
倆醜貨臉對臉,很認真的討論著美學問題。
我胃裡一陣抽搐,有點兒想吐。
老殘疾笑眯眯的看著滿臉長毛的老鼠精,沒吭聲,這老頭兒也不傻,槍口指在腦袋上,沒敢說實話。
白小纖皺眉看著邱若泠,顯然也沒想到小蘿莉原來竟是這副樣子。
長毛大老鼠露出一個淒慘的笑容,含情脈脈的扭頭看向一邊的邱若水。
“哥哥,我是不是挺醜的?”
名叫邱若水的男人羞答答抬起頭來,同樣含情脈脈的看向邱若泠,似水柔情在眼中波動。
“妹妹,怎麼會呢,你永遠都是最美的。”
我不得不承認,邱若水的聲音真好聽,如玉般溫潤,幽幽傳入我耳中帶著一絲沁人心脾的清涼。
可我真的想吐,我可以肯定這是世間最肉麻的情話。
好好一個爺們兒,你他媽眼瞎啊,如果說這長毛的都算是美人兒,我家拖地的拖把都算西施了。
“哥哥,你總是這麼護著我,當年老東西要殺我,是你攔著他,當年光棍要娶我,是你把我搶出來,哥哥,我總是你甩不掉的麻煩。”
幾滴眼淚從邱若泠的眼裡流出來,濕潤臉上的黑色長毛兒,濕噠噠的長毛糾結在一起。
醜的我快吐了。
“妹妹,你心思太重了,隻要我們在一起,總是好的,你說對麼?”
邱若水溫和一笑,眼中愛意簡直能把長毛大老鼠融化掉一樣。
我他媽快瘋了。
“哥哥,我會變美的,隻要找到陳青枝,那時候我再也不會是你的包袱啦。”
邱若泠甜甜一笑,笑容落在我眼裡如此恐怖。
陳青枝的名字從老鼠精嘴裡說出來,帶著一絲陰森森的寒意。
這妖怪在打我丈母娘主意?
我一愣,冷眼兒看著白小纖,白小纖的嘴巴輕輕一抿,同樣的神色不善。
我知道我那絕美的丈母娘是白大女神心裡的死結。
然後,我楞了。
一直像山一般沉默的光頭李鍋子突然動了。
槍還抓在手中,隻是輕輕抽回了身後,左手化拳,突然直直的崩向邱若水!
出其不意的一拳!
拳頭崩在邱若水身上,暗勁兒向下一壓,邱若水如一張薄薄的白紙般向後飄去,撕啦啦的響動中,邱若水的雙腳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直線,然後,站住!
邱若水的嘴角流出一絲鮮血,他抬手輕輕擦去嘴角血漬,溫潤的臉上隱隱現出一絲意外。
“八極拳的沉墜勁兒?河北滄州出來的練家子?”
邱若水的聲音帶著風輕雲淡的平靜,可那份意外卻是掛在臉上的。
同樣的意外顯露在李鍋子的臉上。
李鍋子的手在抖,輕輕的顫抖,停不下來似的。
“邱家裡掏洞的土夫子也會綿力反勁兒麼?!”
李鍋子輕輕把顫抖的手背在身後,聲音同樣在顫抖著。
老白家的走狗打量著土夫子門裡逃出來的喪家犬,倆人眼對眼兒看著,誰也沒有再動。
我是個臭文青不假,可書生總有俠客夢,我曾看過幾本講述中國古武術的拳術書籍,書中所言,拳法多出自戰陣殺伐,高手用拳,出手即傷人。
建國後這片土地上武風日漸衰落,古武術在人才凋敝中沒落,雜耍似的套路大興,可練家子都知道那不過是花拳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