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鍋子突然很是煩躁的罵了我一句。
“什麼?”
我再次愣了,我沒想到李鍋子
“無鋒殺人的高手,何必總是擺出一副傻頭傻腦的樣子。”
李鍋子似乎對我愣愣的樣子很是鬱悶,一句話裡帶著濃濃的怒氣,可他終究還是沒有動手。
“什麼?”
我還是沒聽明白。
“我說這刀你他媽不用練了!”
李鍋子果斷的衝我翻了一個大白眼兒,一副嫌棄的模樣。
“不是……男人的決鬥總要有決鬥的樣子……”
“李鍋子,你知道普希金嗎?”
“俄國沙皇時代的詩人……”
“天賦橫溢,最終死於一場男人的決鬥……”
“唔,你可能不知道,《自由頌》你聽過嗎?《致大海》你知道嗎?”
我語無倫次的衝著李鍋子說道,然後眼睜睜看著李鍋子的臉色由灰敗變為紅色。
“總之,我想說一個偉大的詩人都會因為決鬥而死,我希望你這樣的武夫,能認真一點兒……”
我很識趣的下了結論,然後小心翼翼的看著李鍋子,不知死活的試圖說服他撿起地上的刀。
“張一凡,我從沒發現,你還這麼賤!”
李鍋子很是怪異的看我一眼,然後近乎粗暴的走到我跟前,大手一把揪住我衣服前領,單手高高提起,狠狠將我舉起來,我的雙腿在一瞬間懸空而起……
“張一凡,我知道攝心術是什麼鬼東西!”
“張一凡,我見過無鋒殺人的高手!”
“張一凡,我他媽警告你,我不怕死!”
“不要再用這種賤兮兮的語氣要挾我!”
李鍋子抓狂般的告誡著我,手指頭險些戳在我的臉上。
要挾?!
我愣了。
李鍋子似乎把我英雄般的行為理解成了對他的要挾……
這條忠心耿耿的白家老狗終於怒了,臉色漲的通紅,而後狠狠把我扔在地上,我歪歪扭扭一陣掙紮,終究還是沒有站穩,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地麵磚石鋪就,生疼。
“我就想不明白了,怎麼你這種人也能會他媽攝心術。”
李鍋子近乎崩潰一般看著我,仰天哀嚎一聲,似乎有什麼寶貝落在我身上被我暴殄天物了一般。
我笨拙的站起來,扔下手裡的砍刀,拍打著身上的泥土,李鍋子近乎粗暴的抓起我衣服領子,如同拎著麻袋一般把我提溜出了院子。
黑色桑塔納依然停在小院門口,李鍋子打開車門,把我扔進車裡,汽車如同李鍋子的脾氣一般急哄哄發動,朝著明山花園衝去。
夜路迷茫,桑塔納如瘋了一般在車流中穿梭,我眼看著時速表衝上了一百,如幽靈一般不斷超越著前方車輛。
本是一個來小時的路程,李鍋子偏偏隻用了四十分鐘,門口的保安示意李鍋子停車,李鍋子冷冷撇了保安一眼,腳下踩油門兒加速,衝進了彆墅區,汽車最終停在了白小纖家門口。
鮮血淋漓的李鍋子再次把我揪下車,橫衝直撞進了院子,狂躁的敲了幾下門。
屋中響起一陣腳步聲,白小纖穿著睡衣出現在門口,看著我們兩個,微微有些詫異。
“鍋子叔,你們怎麼回來了?今晚不是教張一凡練刀嗎?”
白小纖茫然問道。
“大小姐,是我自以為是了。”
李鍋子的臉上現出一絲苦笑。
“什麼?”
白小纖臉上的迷茫又深了一分。
“我早該想到,您看上的人怎麼會是普通人,他是術者,會玩攝心術的行家,無鋒殺人的高手,您備下的刀槍還不如這小子瞪一眼厲害。”
李鍋子臉上的苦笑同樣加深了一分。
術者……
攝心術的行家……
無鋒殺人的高手……
如此多的炫酷名詞從李鍋子嘴裡說出來,砸在我身上讓我一陣迷醉。
“張一凡,你會攝心術嗎?”
白小纖的臉色冷冰冰的,扭頭看我一眼,臉上沒有一絲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