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女神的話好似西伯利亞寒風,呼嘯著掃在我臉上,我一愣,苦笑著搖頭。
白大女神冷冽的眼神兒裡好似藏著千言萬語,可說出來的終究隻有一句。
“張一凡,你會攝心術嗎?”
一個很是直白的問題。
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意思,省卻了其中的一切曲折。
一個很白小纖式的問題。
“什麼是攝心術?”
我真的不知道李鍋子為何會把如此炫酷的一堆名詞砸在我身上,術者,無鋒殺人……
在我的記憶裡,我二十六年的人生中圍繞最多的名字隻有屌絲,大齡屌絲,單身狗,大齡單身狗……
一切高大上的標簽都與我無緣。
可現在輝煌標簽讓我迷醉。
然後,我看著白小纖,很乾脆的搖搖頭。
“我不知道什麼是攝心術。”
我給了白小纖一個很接近真實的答案。
我真不知道什麼是攝心術。
白小纖笑了,春風融雪一般的笑容,而後澄澈的目光越過我的身軀,看向我身後的李鍋子。
“鍋子叔,夜了,您先回去吧,我有話要和張一凡說。”
白小纖短短的一句話終於顯露出山字頭女人特有的威勢,她沒有再提一句攝心術的事,也沒有多提一句李鍋子的傷勢。
似乎在山字頭的眼裡,流血與殺戮總是融彙在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嗯。”
李鍋子點頭,很乾脆的轉身上車,黑色桑塔納在一陣轟鳴聲中消失在夜幕的遠方。
彆墅內終於恢複一片寂靜。
白小纖歪頭看著我,這個冰山樣的女人終於在這樣一個詭異的夜晚現出一絲嬌憨。
令我怦然心動。
“張一凡,你會攝心術嗎?”
白小纖幽幽的看著我,再次重複出那個令我頭疼的問題。
“不知道。”
我搖頭。
我也無法解釋那個奇怪的好似真實存在般的夢境,我同樣無法解釋李鍋子高高舉手砍向自己的一刀。
一切實在太過離奇。
“你大概真的會攝心術吧。”
白小纖看著我,輕輕歎了口氣,幽怨般的說道。
“什麼?”
我一愣。
“要不然我怎麼會愛上你這個傻瓜。”
白小纖嫵媚一笑,笑容裡帶著淡淡的愁容。
愛意在短短的一句話中流轉,可我不知道白小纖同樣淡淡的愁怨從何而來。
“張一凡,真想回到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白小纖從冰箱裡拿出兩罐啤酒,打開,把其中一罐輕輕推到我跟前,自己拿起另一罐,揚脖咽下一口。
“為什麼?”
我拿起啤酒,衝著白小纖遙遙舉杯,我很詫異她會再次提起那一次相遇,問道。
“那時候你比現在還傻,明明一無所有可偏偏倔強的像擁有全世界,你知道我第一眼看你時候什麼印象嗎?”
白小纖突然問我。
我茫然搖頭。
女人心,海底針,更何況是白大女神的心思。
“我想這人真逗,嘴裡全是不著調的說辭,肯德基也好,ISIS也罷,滿嘴都是天南海北的大事兒,可偏偏騎著一輛破自行車,穿著一身廉價貨。”
“你明明什麼都管不了,可偏偏想著什麼都要去管一管。”
“一個偏居小城的落魄青年,可偏偏心裡藏著星辰大海,這樣的男人總是可愛的。”
白小纖說出一句可愛,乾脆的給我碰杯,而後一口啤酒灌下。
“那時候你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王家道門,不知道山字頭,也不知道無鋒殺人,攝心術控身……”
“真好。”
白小纖苦笑著說了一聲真好,又是大口吞咽下一口啤酒。
我突然意識到,從白小纖聽到攝心術三個字時,白小纖的愁容愈來愈濃烈了。
“什麼是攝心術?”
我茫然看著醉眼朦朧的白小纖,問道,我相信,她一定知道那個答案。
“張一凡……”
她放下手中啤酒,張了張嘴,突然走到我身前,坐下,嬌小的身軀靠在我懷裡。
“抱著我。”
她說。
“什麼?”
我一愣。
“他媽的,讓你抱著我!”
白小纖猛然爆了一句粗口,熟悉的對答,好似我們第一次在肯德基見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