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吱聲,事物的表象能是能讓人迷惑。
那晚白小纖下廚,做了幾個菜,我們草草吃過,想著明天就要麵對新工作了,我和沈桃花還喝了一瓶啤酒,飯後聊過幾句,大家各自散去。
“張一凡,你女朋友有點意思。”
上樓的時候沈桃花摟著我肩膀,嘴巴湊在我耳邊兒輕聲說道。
“怎麼?”
我問。
“家裡能下得廚房,外頭能橫刀立馬,不簡單。”
沈桃花衝著我伸出一個大拇指,這個不著調的痞賴之人能如此說法,我心裡甜滋滋的,可臉上仍然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調教的好,沒辦法。”
我裝虛懷若穀。
“拉倒吧,你十個張一凡都配不上人家。”
沈桃花衝我翻了一個大白眼兒,豎了一個中指,搖搖晃晃進了自己臥室……
這小子還是這麼不給我麵子。
我撇撇嘴,回了自己房間,果然如白小纖所說,大包小包被她收拾的整整齊,我把手雷放進裝衣服的包裡,白大女神吩咐下的事兒,我不敢違逆。
一天奔波,困頓難堪,我躺在床上正要睡去,手機滴滴的響了。
我看了一眼。
一條信息,發信人,白小纖。
“張一凡,一路順風。”
內容不長,隻有七個字兒,帶著濃濃的暖意。
我傻子似的笑著,冰山般的白大女神總是能在不經意間撩撥起我內心的暖流。
我恍然想起,自我們認識的幾個月來,已經很少如現在這般發信息了。
“謝謝。”
我給她回了一條。
“傻逼。”
半分鐘,我收到了白小纖的回複,依然是很白小纖式的回答,兩個字兒裡都帶著滿滿的牽掛。
我把手機放在床頭,我甜甜一笑,正要回她,手機再次響了。
來電人,趙大熊。
我疑惑的看著電話,不知道趙大警官深夜來電所為何事,猶豫著,終究還是接了。
“張一凡,看你微信,我查到了。”
趙大熊的聲音從手機裡炸出來,帶著一股子興奮勁兒,我疑惑的搖搖頭。
“什麼?”
我這人反應總是慢半拍,茫然問道。
“微信,微信。”
他催促著我,而後利索的掛了電話。
趙大熊永遠是這副風風火火的模樣,偏偏話還說的不明不白。
我打開微信看了一眼,果然有兩條未讀信息,沒有文字,是兩張圖片,全是趙大熊發來的。
兩張圖片似乎拍的是一張舊報紙,我隱約可以看見報頭,似乎是本市的晚報,看著紙張顏色微微有些泛黃,似乎已是幾年前的。
我把圖片放大,一個清晰的新聞標題,字體加粗加大。
“本省警方聯合行動,近日大破黑惡勢力司馬青崖團夥,刑警隊長沈桃花私自擊斃匪首司馬青崖,開除公職……”
“司馬青崖團夥大部骨乾落網,小部潛逃,王響亮李佛爺等骨乾因證據不足釋放,是司法公正還是黑惡勢力妨礙司法,我們拭目以待……”
新聞足足兩張圖片,密密麻麻的小字灌入我眼中,我飛速讀者內容,眼睛很快鎖定在三個熟悉的名字上。
刑警隊長沈桃花……
骨乾王響亮李佛爺……
我的手微微顫抖著,心頭猛然一條。
我萬萬想不到,沈桃花先前竟是一個警察?!
更令我想不到的是我在同一條新聞下讀到了王響亮的名字!
匪首司馬青崖,骨乾王響亮李佛爺……
我終於明白了五年之前,王響亮黯然回鄉的真實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