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作為同樣的八零後,接受者偉大的唯物論教育,對於這樣虛無縹緲的稱謂,反應幾乎都是一樣,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你既然看過司馬青崖的案卷,想必知道他的情人陸殘玉吧,這個女人如今就在杏花村裡。”
我沒想隱瞞,一五一十的將村中見聞給趙大熊倒了出來。
杏花村是我的死地,我知道如今的情勢有多凶險。
“陸殘玉也在杏花村?!司馬青崖案發之前,這個女人匆匆離開省城不知所蹤,相關部門可是發過通緝令的!”
“杏花村裡藏著一個通緝犯?”
趙大熊近乎是吼了出來,他的反應出乎意料的大,顯然,她對這個女人同樣做足了功課。
“還是陸家氏族的族長呐。”
我一聲苦笑,補充一句。
“藏的這麼深,就為找……龍?”
趙大熊把最後一個字兒硬生生的憋出來,顯然他也不確定這是什麼見鬼的東西。
“是,就為找龍。”
我點點頭,卻認這個無稽之談確實如此。
“什麼是龍?”
趙大熊不給我一絲喘息機會,急急的追問著我,十二生肖裡有龍,古代帝王以真龍自居,我們耳熟能詳無數個關於龍的故事,可趙大熊還是問了出來。
因為在這樣一個科學統治人類社會的時代,如此認真的談論一個神話圖騰真的有些……荒謬。
“我也不知道。”
我搖頭,茫然的回答他。
“張一凡,今天這局似乎是衝著你來的,難道你也是什麼見鬼的龍?”
趙大熊永遠都是那個反應迅捷心思靈敏的趙大熊,兩三句盤問之後,他準確的將懷疑準星對在了我身上。
可怕的直覺。
“趙大熊,我可是信馬克思的,高二政治考試我考過九十分的。”
我攤攤手,一聲苦笑。
陸殘玉說我是龍,這種不著調的事兒,我可不敢當真,龍乃圖騰,幾千年的圖騰文化裡,早已在平民百姓心裡化為帶著王氣的祥瑞之獸。
“我看你傻頭傻腦也不像,古代真龍都是天命君主,又怎麼會是你這種窮酸文青。”
趙大熊在電話裡爽朗一笑,毫不客氣的打擊著我。
我以傻笑回應著,我喜歡這樣的嘲諷,帶著濃濃的真情。
我們本來就是小人物,擔不起那樣的轟然天命。
我怕折壽。
“張一凡,請神容易送神難,如果我猜的不錯,進了杏花村,你現在想跑也跑不了吧?”
趙大熊嘿嘿笑著,帶著點兒幸災樂禍的意思。
我想著陸大頭對陸殘玉那樣虔誠的表情,歎了口氣,默認著。
那個女人一句話,我是生是死都未可知。
我已入局太深。
“彆急,等趙小爺入山,給你解困。”
他樂嗬嗬的在電話裡給我甩出一句。
“怎麼?你要來?”
我愣了。
“杏花村缺老師,我這樣有學問又有社會責任感的大好青年自然要去,明天就到,我找了當地教委,假托是支教老師,去杏花村小學教體育,以後咱們可是同時啦,張老師請多多關照。”
趙大熊果然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