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裡門外界限分明,十幾個人的包間鴉雀無聲。
紀淮洛咳了咳,也不想一場兄弟鬨得太僵,主動退了半步:“阿琮算了,我今兒跟了個學話精,真鬨起來,我爸又要罰我。”
許枝俏:“......”
誰是學話精?
“是是是,算了算了,蔣濱是喝多了。”壽星發話,其餘人跟著圓場。
周琮揚著調:“算了?”
紀淮洛:“算了算了。”
“你行不行?”周琮似笑非笑,“你家妹寶都被人罵到臉上了,你不管?”
“......”
罵到臉上?
蔣濱說了什麼來著?
好像是,周琮總不會看上你繼妹了吧?
紀淮洛:“......”
這怎麼能叫罵?
這不是,給她臉呢嗎。
“沒關係的周琮哥哥,”見場麵尷尬,許枝俏溫和道,“你理解錯了,這話罵的不是我,是我哥哥。”
紀淮洛:“...要你解釋!”
許枝俏:“我不幫你背黑鍋。”
“...老子要你背?”紀淮洛又開始咬牙。
許枝俏:“你昨晚把總閘關了,害叔叔一個國際視頻會議中斷,結果你告訴叔叔...”是她關的。
這不是背黑鍋?
紀淮洛臉色鐵青,眼皮繃緊了:“去一樓前台幫我取蛋糕。”
趕緊走趕緊走。
在這裡除了氣他毫無用處。
許枝俏乖乖點頭,將懷裡的西裝還了回去。
周琮隨手將外套扔進沙發,兩隻手抄進西褲口袋,懶散的:“我陪妹妹走一趟。”
“你走什麼,”紀淮洛不爽,“你彆看她傻兮兮的,都裝的,她媽連我爸都能搞定,她能是朵小白花...”
前麵兩句話許枝俏沒什麼反應,直到攀扯上自己媽媽,許枝俏溫軟表情漸漸斂了。
今天是紀淮洛生日,在場都是他的朋友,許枝俏幾乎用儘理智才將反駁憋回肚內。
她抿緊唇,一言不發地扭頭就走。
紀淮洛眼睫動了兩下,旋即甩手:“自己走丟的不歸我管啊,彆找我負責。”
女孩子沒理他,走的義無反顧。
紀淮洛:“......”
操。
真走了。
周琮斜眼睇他:“你把小兔子惹急了。”
“少特麼說風涼話,”紀淮洛煩得很,“好好的獨生子女,特麼突然多了個妹妹...”
哪怕是個弟弟也成啊,不開心了踹兩腳。
這妹妹,他能怎麼帶。
周琮嗬笑:“你玩吧,我來過了。”
紀淮洛:“你去哪?”
“回家,”周琮邁步朝外,“順便幫你把妹妹送回去?”
他用的問句。
紀淮洛略一琢磨。
也行。
總比她自己亂跑得好。
周琮腳步不疾不徐,仗著腿長,一步頂彆人三步,加之走路姿勢帶著痞味,氣場渾然天成的強大。
紀淮洛收回視線,罵:“他是不是上過模特班?”
“你不懂,”在場唯一一位女生分析,“叉腰扭胯走模步,說明他腰好。”
“......”紀淮洛嗆出聲,“我腰不好?”
女人掃視他,點評:“但你們氣質不同,你像炸毛的獅子狗,太子爺像在自己王國巡視的獅王,你倆,都占了個‘獅’字吧。”
“......”
許枝俏走出會所大門時,接到了媽媽許姝的電話。
許姝對她,永遠都是哄小孩的口吻:“到會所了嗎?好玩嗎?淮洛哥哥人是不錯的,就是一時間沒適應家裡多了兩個人,這階段,要先辛苦我們寶寶了。”